讓人去掉一層皮。
當然,這天的溫度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誇張,只是熱,熱的有些過分而已。
蹲在藍宇的門口等了近兩個小時,等到周亦凡的身邊聚起一地的菸蒂,他看見姍姍從藍宇大門走出來的周楚尋。
戴一副遮住他半張臉的□□鏡,一身昂貴且精緻的打扮,後面跟著五六個助理秘書打扮的人,聲勢浩大,也比他公司裡的任何一個藝人都表現的更大牌。
周亦凡起身,眯著眼睛打量馬路對面被人環繞著的周楚尋,想著當年如果沒有出那件事,那說不定他今天也會變成這個死樣子。
甚至比周楚尋過猶不及。
迎著毒辣的陽光,周亦凡叫了一聲周楚尋,以後他以極快的速度衝過去狠狠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身材一向有些單薄的周楚尋沒有任何的防備,被周亦凡這麼打了一下,他幾乎就要站立不穩的倒在一邊。
周亦凡見狀還想補上一腳,只是周楚尋的身邊跟著兩個保鏢,在微愣了一下後,他們快速的將又高又瘦的周亦凡摁倒在了地上。
手被反剪,看起來就像一個十惡不赦又可憐兮兮的罪犯。
“周亦凡,你膽子不小,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藍宇的辦公大樓位於鬧市區,見周圍圍了不少人,周楚尋的聲音被他刻意壓低,但語氣極冷極狠,等到周亦凡抬頭,他又不由得咧嘴笑開。
自己的手上戴了一枚骷髏形的戒指,剛剛那拳揮過去,周楚尋娘氣十足的一張臉就被他化開了一道口子。
傷口位於他的左側臉頰,食指長短,此刻正不斷的落下刺目且殷紅的血液,滴落在他灰色的襯衣上。
聽到他的笑聲,周楚尋的兩個保鏢立刻朝他後背踢了下來,腳上穿著皮鞋,剛在烈日下暴曬了兩個小時的周亦凡幾乎就要被他們當場踢昏過去。
狠吸了兩口氣,周亦凡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周楚尋,說:“還沒夠嗎?周楚尋,快五年了,就算當年我氣死我爸,但他是我爸,不管我對他做過什麼,那都是我們兩父子間的事,你呢?你憑什麼?你不過是他撿回來的一個孩子,或者說好聽點,你可能是他的私生子,但那終究上不得檯面,這幾年的時間,你繼承了他的遺產,他的公司,過上了原本該屬於我的生活,我不是什麼都沒跟你爭?還是說,你非得要把我逼死你才甘心?”
周楚尋是臨城的名人,有錢有勢,又極好面子,早在周亦凡說出你是他撿回的孩子時,他的臉色就已經變得慘白,可惜身邊的那兩個保鏢沒什麼眼見力,眼見自家老闆被人圍著指指點點,他們也只是愣愣的聽著。
又或者,可能是因為剛剛周亦凡說的話太過勁爆,他們也被驚呆了。
“傻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狠狠的打!”
“哎喲!藍宇的老闆要打死人了!光天化日之下,他要讓人打死他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好一個人獨佔周家的家產!”
周亦凡此行的目的不過是想當著眾人的面挑明兩人間的關係,好讓他稍微忌憚一些,眼見身邊的那兩個保鏢就要依照周楚尋身邊那些跟班的意思朝自己動手,他立刻滾在地上耍賴。
這幾年的時間他混跡社會的底層,為了活命,尊嚴一類的事他早就顧不上。
見圍觀的人開始指著自己竊竊私語,周楚尋忙叫了一聲:“住手。”
“周亦凡,當年爸爸哪點對不起你?!將你捧在手心,凡事容忍你,你呢?除了惹是生非,將他氣的臥床不起,你還為他做過什麼?我要是你,早找根繩子偷偷將自己勒死了,免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說話間周楚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周亦凡,說:“周亦凡,如今你活的像條狗。”
周亦凡起身的時候,周楚尋已經帶著自己的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