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眼見周圍的那群人用一種鄙夷的眼光打量自己,周亦凡不在意的笑,想他確實活的像條狗。
沒了他爸爸周志立的庇護,他就什麼都不是。
想到周志立,周亦凡眼神黯然。
只是他依舊想活著,像周志立曾經說過的那般,活的有理想,有尊嚴,要活的像個真正的人。
但周楚尋不會讓他如願,幾天後,等到周亦凡又在一家超市找到了新工作,他就在下午回家的時候被人一棍子敲昏在一條巷子裡。
醒來周亦凡才發現自己被人綁了手腳丟在一家廢棄的倉庫,身邊幾個彪形大漢,對面一張破舊的凳子上坐著衣冠楚楚左側臉頰包了一塊紗布的周楚尋。
“周亦凡,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的饒過你?”
周亦凡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他,有些後悔自己沒將那道傷口劃得更深一些,冷笑了一聲,他說:“我還真就沒這麼想過。”
在周楚尋的示意下,身邊的那群人開始對他進行第一輪的拳打腳踢。
“挺有種的,周亦凡,還和你小時候一樣……可惜,也一樣讓人厭惡!”
近十分鐘的時間,周亦凡都一聲不吭的挨著,見他這樣,周楚尋起身拿過倚在椅旁的那根棒球棍,臉上揚起一抹稱得上肆意的笑容,將手中的棒球棍輕輕掂量了幾下,說:“我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說完他示意身邊的幾個人,說:“將他的手腳拉開。”
鐵質的棒球棍加上適當的力道,可以將自己手腕和腳踝的骨頭敲碎,和著模糊的血肉,一聲鈍響後,周亦凡發出今晚第一聲壓抑的叫聲。
不想讓周楚尋太過得意,因此他的嘴唇很快被他咬破出血。
嘴裡濃烈的血腥味,周亦凡意識恍惚,全身冒冷汗。
但折磨還沒有結束。
第二聲,第三聲……連周圍那幾個身形魁梧的身份曖昧的男人都不由自主的將頭側到一邊。
“老闆……”
也不知道誰在說話,聲音透著膽怯。
“怕什麼?他現在一個親人都沒有,就算有,也沒人願意搭理他。”想了想,周楚尋又說:“爛命一條,放心,不會有人關心他的死活的。”
兩個人從小就不對盤,周亦凡記得周志立第一次將周楚尋領回家的時候,他就看這個死娘娘腔十分的不順眼。
耷拉著眼皮,喜歡不動聲色的側眼看人,看起來就一肚子的壞水。
只是周亦凡的討厭很單純,除了視他為無物,他也沒有對周楚尋做過什麼很過分的事。
劇烈的疼痛中,周亦凡看著眼前那塊骯髒的水泥地,想周楚尋為什麼會這麼恨自己?
是因為他氣死了周志立?又或者他只是想獨吞周家的那筆遺產?
想到這裡,周亦凡不明顯的笑了一下,想著以周楚尋不顯山露水的個性,他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破舊的倉庫外落進一陣不太明亮的光線,片刻的時間後,周亦凡聽見汽車熄火的聲音。
“還沒好嗎?”
周亦凡抬頭看了一眼,認出進門的那個人正好是周楚尋的姘頭柯振宇。
和自己差不多的出身和個性,但柯振宇不同於周亦凡,他做什麼事都喜歡玩陰的。
他和周楚尋湊在一起根本就是絕配,這麼想了以後,周亦凡心裡的那點期待也隨之落空。
“快好了。”
回頭的周楚尋大概又戴上了那層可以騙過所有人的面具,聲音溫和,就連臉上的笑容,可能也是那種噁心死人不償命的甜膩。
“死玻璃。”
用盡全力說完這句話,周亦凡又被身邊的人狠踢了幾腳。
周楚尋笑開,說:“你倒是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