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住宿開銷,到了地方上當地官吏都必須備上供品,絕對是一件勞民傷財之事。
這隻過了一年,為何齊瀟又要再去一次皇陵,況且,按照齊渃的身份,並不適合同齊瀟一塊出行。
齊瀟看出齊渃的憂慮,跟著解釋:“再過幾月你就要外嫁北旬,之後便沒機會了。”
聽她說的自然,齊渃有些酸楚,垂下眼點頭:“好。”
外面站了久,氣候是春末有點涼意,齊瀟提醒道:“公主身體欠佳,還是趕快歇息去吧,之後幾日好好養病,也可以隨朕一塊去皇陵。”
隨侍女攙扶回到房內,齊渃讓她們收拾好了衣物,便坐了轎子回到攬月宮。
從齊渃被接去寧乾宮之日起,裳兒就天天望著門外盼望了齊渃快些回來。乾寧宮的宮女品位比一般宮女高上不少,平時接觸不到,自然無法打聽到齊渃近況,不知是病好了還是更加惡化了,每天都過的提心吊膽,任何有個風吹草動都擔心是什麼惡兆。
終於,盼了四天,在落日之前把自家主子給盼了回來,幾日不見,瘦了一圈,整個人看上去萎靡不濟,連雙唇都是一片慘白,裳兒心疼的很。不過要是她見到三日前齊渃的模樣,會覺得現在這樣子可是好上了許多。
剛扶下轎子,幾個丫頭都激動的泡出來迎接,墨爪幾天未見齊渃,親暱的在它腳邊蹭。回到熟悉的攬月宮,齊渃這才感覺整個人放鬆下來。用了沙啞的嗓音告訴她們,自己已經是好多了。
齊瀟那邊的侍女把還未煎完的中藥交給裳兒,關照好了注意事項便告辭離去。
躺回被窩,沒來得及同裳兒多說幾句,又沉沉睡去。這次不再是讓人恐懼的噩夢,平穩安詳,只是心裡卻是有些寂寞,因為知道,醒來不會再需要去尋那人的身影。
☆、第二十六章 空
攬月宮的三個丫鬟這幾天過的非常忙碌,特別是裳兒。除了照顧生病的齊渃,還要以防墨爪趁人不備再次偷溜出去,而它的主人同它一樣,經常在稍不注意的時候,爬下床跑到屋外。這讓裳兒恨不得背後也可以長雙眼睛,死死盯著這一大一小讓人不放心的主。
這才剛從浣衣局回來,齊渃又趁她不備站在前院之中,攬月宮的前院實在蕭條,只是摘種了幾顆香樟與銀桂樹,原先掛著的燈籠早被取下,實在找不出可以欣賞的地方。
裳兒有些氣,之前太醫都反覆叮囑過,千萬不能受涼,怎麼這人就不能好好當心自己的身體呢,三步變兩步急忙走到齊渃面前,不由分說的拉了她往屋裡走:“主子賞景到屋裡就好,這外面景色十年未變,怎麼這幾日主子感興趣起來了?”
“覺得有些悶而已。”任由裳兒把自己拉回屋內,齊渃知她是擔心自己身子,可一整日躺在床上實在無趣,屋裡又安靜得很,免不得讓她想東想西,那些心思又只能自己消化,說不得給別人,有時候想的頹喪,只能跑出屋外看看這雲這天,舒緩情緒拋卻腦中那些紛繁雜念。
裳兒自不會明瞭齊渃的心思,只是幫她在腿上蓋了條毯子道:“等您病好了,咱們再出宮一趟,那衣裳該是修改好了,到現在都未去拿呢。”
那天把衣服送去衣坊修改,說好過幾日去拿的,第二天就發生了落水意外,要不是裳兒這會提起,齊渃都忘了這事:“恩,過幾日可能要隨陛下去皇陵祭祖,要在這之前去才行。”
“祭祖?!”裳兒驚訝,“這是要去幾日?”
“還不知。”齊渃搖頭,昴山離京城有一百多里的距離,粗略一算,趕路加上祭祖的前後準備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如果齊瀟忽然起了興致順帶遊玩,那麼時間就更加算不準。
“也好,先皇駕崩後,主子您都沒去過,這往後怕是……”
說了一半,裳兒哽咽的說不出來,齊渃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