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怎麼又哭了,好好的不是,只是嫁去稍遠的地方,難道裳兒想讓我在這攬月宮當個老姑娘不成?”
嗔怒的嘟起嘴,裳兒急著辯解:“主子您明知道裳兒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好了,別多想,天隨人願,說不定老天知道我不喜這宮內生活,才讓我有個機會可以出去罷。”
用袖口擦拭了眼角的淚水,裳兒不語,她知道,所謂出宮和親,只是從一個牢籠到了另一個牢籠,這裡雖然暗礁險灘好歹生活了十多年各方面都習慣,那邦外則真是舉目無親無依無靠了。
門外這時走來幾個太監,端了盅陶瓷湯碗,原來是送藥膳的。
從齊渃回到攬月宮已有三天,每天接近晚膳時分,就會有人送來做好的藥膳,有當歸黃湯,有蟲草烏雞,今天端來的是一盅羅漢果豬肺湯。
這些藥膳都是以補氣強體為主,而羅漢果與豬肺同煮還有潤肺止咳的功效。齊渃這天天被灌下這麼多大補的藥膳,倒是讓原本慘白的臉色恢復了些血氣,身體一天比一天精神起來。大概不出幾日便可痊癒跟隨齊瀟前往昴山祭拜了吧。
這邊剛把藥膳喝完,門外又走來一個人,是好久沒有來過的魏秉誠,自從將諭令金牌給了齊渃,魏秉誠已有近兩個月未來攬月宮。第一當然是避嫌,他明顯感覺出齊瀟不願他太過接近齊渃,第二則是公務纏身,從招待使節到現在的舉辦義學,每件事情都是要讓他盡心竭力去完成的,分不得半點心思。
齊渃落水的事情,還是從魏池羽口中聽到,但那時齊渃已接去寧乾宮,等齊渃回來,他卻被派往鄰縣檢視義學進度,今天剛回京就馬不停蹄不做歇息的趕來攬月宮,看望齊渃。
剛一進門,看到齊渃已是站起來迎面招待他,雖比兩月前消瘦了些但氣色還算好,當即放心下來,把帶的鄰縣特產交到齊渃手中。
“聽聞公主身體微恙,在下特來探望,這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公主笑納。”
“幾日不見魏大人怎如此客氣了。”接過特產,齊渃把它放在桌上,請魏秉誠落座後道:“許久未見,不知魏大人這段時間在忙何事?”
“公主應該是知道義學之事了吧。”
“恩,難道魏大人是去辦理這些了?”
魏秉誠點點頭,把義學的情況和齊渃說了大概,當初齊瀟對她說的時候,因為心亂的很並沒有聽進去多少,今天聽後恍然大悟嘖嘖稱讚齊瀟的此舉。想到齊瀟舉辦義學和自己多少有些關聯,自己還算是半個推舟之人,有些自喜。
兩人聊著,小綠從屏風後面探出頭,故作玄乎的咳嗽了一聲,端了茶水出來。
魏秉誠不明就裡,接過小綠手中的茶水,疑惑的看了她,就見她目光裡閃現了憐憫之色,悽悽艾艾的像是受了莫大委屈,接著她抿了抿嘴,一言不發的退了下去。
“小綠這是怎麼了?”喝了一口杯中茶水,魏秉誠忍不住問道。
剛才齊渃同樣聽到那聲咳嗽,不過沒有見到小綠的表情,就沒放在心,小綠比其他兩個丫頭都要古靈精怪些,年紀又最小,齊渃想了下答道:“難道是傳染到風寒了?早上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魏秉誠不再追問,聊了一些關於路上有趣的見聞,喝完了一盅茶起身告辭,齊渃剛大病初癒,魏秉誠便讓她好好歇著不必出門迎送,正巧小綠正從屋裡出來,就讓她送魏秉誠一段。
走到了大門外,魏秉誠剛要轉頭離去,卻見那小綠又是剛才那副模樣,忍不住問道:“小綠是有什麼話和我說嗎?”
“這……”明顯有話要說,卻是欲言又止,低了頭在那似在思索著利弊權衡。
感覺到事關自己,魏秉誠道:“這裡並無他人,直說無妨。”
雙手交錯在前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