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則亂,他居然絲毫沒注意到,她竟然未著寸縷……
“我先出去。”虞三公子低聲嘟了一句,急急向門邊奔去。難怪那蟒仙說他們可以進去的時候,臉上有一絲壞笑,原來竟是這麼回事……
暗露鋒芒
舒妙煙走出房門時,步子明顯有些不穩。臉色白得��耍�齏蕉車夢謐希�盍釗瞬蝗倘タ吹模�撬�鄣啄悄ㄑ掛值謀�埂�
虞三公子飛快地看了她一眼便低下了頭,將一件絳紫的暖綢披風遞了過來,“沈都尉,先給將軍披上。”
沈緋伸手接過,一面幫舒妙煙繫上,一面略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這披風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剛才來的時候明明沒帶……這傢伙會變戲法的嗎?
虞三公子無視沈緋困頓的眼神,只用眼角掃了下舒妙煙手腕的傷口,淡道,“我去讓他們準備一下,神仙師父,我先走了,明日一早再來看你。”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準備什麼啊?”沈緋莫名其妙地瞪著他的背影。
“熱水。”虞三公子的聲音遠遠地傳來。人都凍成這個樣子了,不備熱水難道要冷死?這些個女人都是這麼粗心的?
沈緋忍不住腹誹,不過是熱水而已,就不能派個人去嗎?非得他親自去?
蟒仙的眼神在幾個人之間轉了一圈,似笑非笑地定在了舒妙煙身上,“不錯,還堅持著沒暈過去,倒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少年將軍。”
“蒙前輩搭救,妙煙此生感激不盡。”舒妙煙努力抑制著全身上騰下竄的痛意,長揖到底,認真地行了個大禮。
沈緋連忙扶住她搖搖晃晃的身形,暗暗吁了口氣。心痛加傷痛,這人還能這麼站著,倒確實是不容易。
“受你這一禮,我倒也不虛。”蟒仙泰然不動地受了禮,又將她從上至下打量了一圈,淡道,“這七天忌食寒涼之物,忌男女情事,將軍切記。”
“晚輩記下了!”舒妙煙點頭應下,她這會已經痛得腿肚子打顫,根本連站著都是折磨,若不是沈緋扶著,怕是早就倒下去了。
蟒仙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又道,“你這幾天不要打草驚蛇,那人既能在你身上下盅一次,說不定就有第二次,你的身體就是鐵打的也經不起再折騰一次。”
舒妙煙微微動了下唇,滿口苦澀難言,扶著沈緋慢慢踱出了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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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三公子攜魚米走到舒妙煙住的廂房時,正看到邵含雨倚在門旁等候,看樣子像是已經等了許久。
夜色正濃,院中僅點了幾盞六角紗絹宮燈,光線並不太明朗。邵含雨穿著一身淡青色的如意緞繡袍子,烏黑的髮絲隨意地散著,更襯得臉色蒼白虛弱。見虞三公子過來,一雙流媚的眸子倏地迸出了無法掩飾的恨意。
“好巧,邵公子也是來找將軍的?”不待他開口,虞三公子慢悠悠地晃上前,含笑道,“將軍可在?”
邵含雨偏過頭,明顯不願與他多說。好一會,才極為勉強地吐了兩個字,“不在。”
“哦,那我便進房去等。”虞三公子笑睨他一眼,朝一旁的魚米道,“把房門開啟。”
“你憑什麼進她的房?”邵含雨的聲音冷得像是從臘月裡的冰雪,“三公子待字閨中尚未嫁人,如此在外拋頭露面已是不妥,還是愛惜名聲的好。”
說完,他看似不經意地瞄了眼旁邊的魚米,又將眼神投向樓下的院門。
魚米清咳一聲,嘴角有忍俊不禁的笑意,“那,三公子,還要不要開門?”
虞三公子眸色一深,聲音裡笑意更濃,“邵公子的訊息怕是不太靈通呢,我本是沒有許人,不過幾天前已有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