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彈劾彭尚元,彈劾嚴安,彈劾夏堰……
而這件事所謂的始作俑者的宋弈和陶然之反而沒人管了。
常公公站在宋府的巷子外頭猶豫遲疑了許久,聖上派他來安撫宋弈,他總不能不領聖命,可若真讓他進了宋府,嚴安那邊又不好交代,常公公站了許久,終於還是硬著頭皮敲響了宋府的大門,開門的是個黑臉高個的壯漢,堵在門口也不說話,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雜家是……”常公公眉梢一吊正要自報家門,誰知道那壯漢就很不客氣的道,“我們老爺不在。”啪的一聲關了門。
常公公吃了個閉門羹,頓時氣的七竅生煙,指著門就罵道:“沒眼色的東西,你以為雜家願意來,雜家可是奉了皇命,你今兒把雜家關在外頭,可別後悔!”話落,哼了一聲,轉身就走,“雜家非要回去參他一本,都是白身了,還這麼狂妄,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得瑟勁兒。”話落,上了轎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關了門更好,他回去不但交差了,還能借機把宋弈罵一頓,這樣最好,大家都不難做。
常公公回去果然添油加醋的在聖上面前說了一通宋弈的不是,聖上越聽越皺眉,和張瀾道:“看來,九歌這次真是傷了心了。”
“不管是誰遇到這樣的事,總有些難受,聖上不如再給宋大人幾日吧。”張瀾也覺得奇怪,宋大人這回是怎麼了,連聖上的面子也不給了,這樣鬧下去,最後他就是再回來,也得尷尬了。
適可而止就成了!
誰知道,隔一日宋弈就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望月樓,和自家的連襟祝士林以及好友廖傑在望月樓中喝的酩酊大醉,直到次日一早才被人扶了回家,等到晚上,他又是如此,在天香樓和行人司的幾位同僚喝的大醉而歸,第三日,又在薛鎮揚家中飲酒,喝醉了還發了一通酒瘋,指著宋太太的鼻子,說她晦氣!
這樣連著三天,宋弈借酒澆愁,自暴自棄的訊息就傳了出去……
平日有些交情的人便紛紛來邀他喝酒,開解寬慰,而宋弈每邀必去,每去必醉,每醉必要拍著桌子將嚴安大罵一通:“他就是和陶然之預謀好的,想要陷害宋某!嚴安他就是個小人,徹頭徹尾的小人,他休要再給本官機會,若不然本官定叫永世不得翻身!”
話自然傳了出去,有的拍手稱快,有的卻覺得宋弈又惹了大禍了,如今他是無官無職的白身,怎麼還這麼高調的罵嚴安,豈不是往槍頭上撞嘛!
“聖上!”嚴安陪著聖上在後殿下棋,下了一半他欲言又止,聖上不耐煩,道,“你有事就說,吞吞吐吐作甚!”
嚴安便在身上面前跪了下來,道:“聖上,那宋九歌每日出去吃酒,吃酒便吃酒吧,還每次都要把老臣罵一頓,罵的實在不堪入耳,微臣實在是……求聖上做主,替老臣出口氣兩代王妃!”
“他受了委屈,罵就罵了,你就當沒聽見好了。等改明兒朕讓張瀾親自走一趟,讓他不要罵你了成不成。”聖上指了指棋盤,道,“快下,快下!”
嚴安悽悽哀哀的起身坐下,還是忍不住道:“這事兒原本是老臣受了冤屈,怎麼現在就成了宋九歌蒙冤似的,老臣這是在給他背黑鍋呢,他不知道感謝。聖上,他說他自己受了冤屈,說別人不分青紅皂白……他要真說別人也就罷了,可他這樣說分明就是隱指聖上,這事兒,老臣實在是氣不過他。”
“嚴懷中。”聖上連名帶姓的喊嚴安,“這事兒等陶然之招了不就有答案了,你什麼人朕清楚,九歌什麼人朕也清楚的很,你們是朕的左膀右臂,你們鬧成這樣,讓朕很為難!”他說著一頓,語重心長的道,“你能不能不要讓朕操心這事兒,你年紀大見識多心胸闊,吃點虧去和九歌求和,這事兒就當過去了,成不成!”
“聖上!”嚴安不願意,求道,“讓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