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他一個後輩求和,您這不是……”
聖上將棋盤掀的飛起來,黑白棋子落的滿地都是,他指著嚴安道:“朕現在說話沒用了是吧,你連朕的話都不聽了是吧!”
嚴安嚇的一驚,忙跪在地上磕頭道:“聖上休怒,老臣知錯。老臣這就去和宋九歌賠禮道歉!”
聖上滿意的點點頭。
十月初十,嚴安派府中的幕僚洪先生到宋府賠禮道歉,吃了閉門羹,洪先生鎩羽而歸。
十月十二,嚴安讓長子嚴志綱帶著禮去宋府,依舊吃了閉門羹,嚴志綱憤憤然離去回家,嚴安在書房等他,問道:“怎麼樣,見到宋九歌沒有?”
“閉門不見!”嚴志綱在椅子上坐下來,端了茶吃了一口,笑道,“父親,今天便給宋弈下帖子吧,以求和為名請他來家中做客,再請朝中諸位大人作證,您和宋九歌化干戈為玉帛,此前所有不快一筆勾銷,如何?!”
嚴安一怔,沉默了一刻無奈的點了點頭,道:“要不是因為你的良策,宋九歌也不會這麼幹脆利落的辭官,此事你既然早有打算和籌謀,那便按照你的想法去辦吧,為父只當不知道了!”
“父親。”嚴志綱笑道,“事情已然如此,若不能打蛇隨棍上,我們何必忙這一通。以聖上的態度,不出半年,宋弈必定會重回朝堂,倒時候還是還了原樣,有什麼意義!”又道,“更何況,宋九歌整日和爛泥似的,兒子留意他許久了,他從未作假,每每都是爛醉如泥,這樣的人就跟那爛根的草似的,輕輕用力,就能將他連根除了。”
嚴安知道嚴志綱說的有道理,所以點了點頭沒有打算再議論此事,而是道:“你前幾日不是說派人劫殺崔衝嗎,如今可有訊息了?”
“走水路不易動手,我已安排妥當,今晚臨清知府會在運河沿岸設宴招待崔大人,他和崔大人乃是舊日同僚,頗有交情,所以這一回崔大人必定會赴約,我的人就在那裡動手,不出兩日,朝中就會收到崔衝命喪的訊息!”他說著一頓,又道,“至於秦昆,不出意外後日就能脫困,這一來一去就能爭取到半月有餘的時間,足夠秦昆處理好所有的一切,您就放心吧。”他將時間都算掐的好好的。
嚴安老懷欣慰,頷首道:“我已經老了,這些事兒就都交給你吧,我專心伺候聖上就成了!”他說著放了茶盅,拿了掛在一邊的官服,“宋九歌不在,今兒我當值,和你母親說一聲!”
嚴志綱應是,服侍嚴安穿了官府,親自送他出門,等嚴安出去,他便回書房以嚴安的名義寫了一封情真意切的請柬,叫人送去宋府,邀請宋弈今晚來嚴府赴宴穿越紅樓之賈老太太!
沒出意外,宋弈將請柬撕成兩瓣,叫人送了回來。
嚴志綱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他晃悠悠去請了錢寧,和錢寧無奈的笑著道:“聖上命我父親與宋大人以和為貴,可我們三番五次的上門賠禮,那宋九歌不但沒有同意,甚至連面都沒有露,這樣下去,聖上恐要以為我們嚴家沒有出力,在敷衍他呢。”
錢寧面色不改,問道:“嚴公子,你這是唱的哪出啊?”他可不相信嚴安父子倆真有誠意和宋弈以和為貴,要真這樣,他們當初還忙活什麼!
“聖命難違。”嚴志綱無奈的道,“您也知道,我父親他一向將聖上的話當金科玉律,從未有過不尊不從的時候,您說,現在這情景,我們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啊。”
錢寧打量著嚴志綱,想了想道:“這事兒雜家幫了。”一頓又道,“不過,宋九歌這個人脾性難捉摸,辦不成辦得成雜家可不保證!”
嚴志綱頷首道:“您親自去,那宋九歌無論如何也不敢不給您的面子啊!”
錢寧心裡有數,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晚上,他在望月樓設宴請宋弈吃飯喝酒,果然,數日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