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從自己前邊經過,其中一個白色的身影很顯眼,在昏暗中,像是蒙著一層白光似的。晨兒也現了他,小聲的說:“這是不是在郊外的那位白衣裳的公子,他怎麼會在咱們府上?”
武清遙搖搖頭:“剛才管家說的貴客該不會就是他吧。”
武清遙與晨兒站在一片陰影之中,也許是兩人說話的聲音沒有故意隱藏,濮陽側頭往這邊看了一下,武清遙慶幸自己沒有下意識的想著躲起來,那樣只會讓自己顯得更可笑罷了。他只是那麼看了一眼,度快到連武清遙都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后,便將頭轉過去走了過去。
晨兒說:“真的就是那位公子,我還以為是我看花了眼睛。”
武清遙說了一句:“表哥有可能知道,順便去問問他吧。”然後,又等了一會,那幾個人漸漸的走遠了,武清遙與晨兒才後那一片更加暗沉的陰影中走出來。
趙憂鈞正在等著武清遙,身邊還有兩個在伺候的丫鬟。武清遙見到趙憂鈞以後,就問:“表哥,剛才我看到今天在郊外讓秦公子難看的那人了,他是哪位,怎麼會在咱家裡?”
“漠北清湖商號的人,姨夫生意場上的人。”
“生意上的?這倒是奇怪了,我還以為但凡做生意的人或者掌櫃之類的,但多就是像父親姨夫一樣。人家可是沒有半點像是生意場人該有的樣子。”
趙憂鈞笑著說:“只是英雄所見略同,我也不覺得他像是生意人。況且,他身上哪裡有一點北方男子的彪悍氣。雖然他說自己的江南人氏,但是,在漠北待過一段時間的人,從臉面上就能看出來風沙痕跡了。他即便就是在漠北待過一段時間,那肯定也不會太久。”
武清遙與趙憂鈞面對面的坐著。武清遙微微睜大了些眼睛慢條斯理的說:“我聽說,清湖本身的勢力範圍一直都是在漠北不願意出來過的。那表哥你的意思是說,那人有可能是假冒的?”
“有姨夫在,這種事情倒是不用擔心,只是覺得此人有些神秘奇怪罷了。再說了,他的氣派你也誇獎過的,要真是騙子的話,倒是先可惜了他自己了。快吃飯吧,以後你就不用管我了,秦公子那邊我要是想脫身,自然有法子,你一去了,他們就更想鬧了。”
“恩,誰曾想到,那個秦公子這麼眼尖,虧我還讓晨兒去叫你。”武清遙無奈的說道,“不然,你幫父親查查那人的底細。”
武業德哪裡需要自己再出頭,只不過是清瑤想讓自己幫著辦些事情罷了,讓姨夫心裡高興些罷了。趙憂鈞點點頭,給武清遙夾了一些菜,同時很自然的回答道:“行,我記下了。”
第二日白天,趙憂鈞不在,武清遙也沒有打聽他究竟出門做什麼了。她倒是又遇到那個叫濮陽的男人。晨兒也是認識一些字的,就對武清遙說:“小姐,濮陽應該是個姓氏吧。”
武清遙點頭:“許是人家也可以是姓濮名陽的。”說話間,那人已經走到了她們面前,依舊是一身白底墨荷花樣的衫子。武清遙出身商家,布帛的生意經她的手也做過一些,自然能從一批相似甚至是相同的衣料或者衣服中看出不一樣的。生意,武清遙明顯就看出雖然他穿的是跟昨天一樣的衣服,但是並不是同一件。還有就是,從昨天就注意到了他的衣料是很少見的一種料子,竟然連她都不認識。這樣說來,他要真是騙子的話,武家能用什麼是他能看上眼的?
那人走在武清遙身邊竟然停下來了,武清遙連忙道了一個福,笑著問好。濮陽的表情有些奇怪,不是那種冷漠的表情,而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覺。
武清遙稍微等了一會,見他仍舊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以一種稍帶探究的眼神看著自己。於是,她就是微笑著說:“濮陽公子?”
濮陽身後的一個高大的男子說:“公子,武老爺在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