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我自己的身子自個還不清楚麼?&rdo;
凌峰起身,拍了拍身上有可能存在的灰漬,捏了她的臉,又摸了她的額頭,&ldo;真的退燒了。&rdo;
徐璐趕緊拉著他的手,像小哈巴狗兒似地搖著,&ldo;對嘛,對嘛,人家身子都已經好了,再悶在船艙裡,也太無聊了。更不益身心健康的。&rdo;
&ldo;在船艙裡咱們也做有益身心健康的事的。&rdo;
&ldo;什麼事兒呀?&rdo;
凌峰打橫抱起她,往裡頭床的方向走去。
良久,徐璐披頭散髮又氣又惱地瞪著精神抖擻的凌峰,指控道:&ldo;你是故意的。&rdo;
正在穿衣的凌峰迴答:&ldo;錯。&rdo;
&ldo;我是有意的。&rdo;
&ldo;氣死我了!&rdo;回答他的是一記飛來的枕頭。
凌峰接過,放聲長笑,把枕頭扔回床上,上前掐了徐璐的臉蛋兒一把。
潑蠻無理,嬌縱任性,卻又討好賣乖,狗腿諂媚,巧言令色。不容易呀不容易,總算把她這一身讓人恨得牙癢卻又讓人懷唸的小毛病重新給慣回來了。
……
時光就在徐璐的無理取鬧中快速渡過,船上的人已開始動手收拾行李。豆綠夏荷等人也趕緊進入船艙,服侍徐璐梳頭更衣上妝。
在船上一個日夜裡,徐璐還真沒有好生穿過一回衣裳,幾乎都是在床上渡過。底下丫鬟們促狹而羨慕的眼神,令她又氣又窘,恨不得把那罪魅禍首丟進海里魚。
因是第一次回婆家,醜媳婦要見公婆,丫頭們可是撩足了勁,把徐璐往穩重端莊方面打扮。當豆綠拿出一件雪青色的青緞夾層褙子時,凌峰忍不住道,&ldo;太素了,換一件喜氣的吧。&rdo;媳婦第一次回婆家門,可得穿喜氣些的才成。
豆綠又換了件朱紅色金絲繡富貴紫荊花的束腰褙子,凌峰又搖了搖頭,&ldo;如今京城的天氣可冷了,換件厚實的。&rdo;
&ldo;這件是夾層的,可不薄的。&rdo;豆綠忍不住辯駁道。
凌峰目光涼涼,&ldo;你主子天生冬貓的體質,如今身子才剛好,可受不得寒,去找件厚實的。&rdo;聲音裡的命令意味濃烈。
豆綠不敢再辯駁,只好另外去找衣裳。
徐璐說:&ldo;厚實的衣服全都鎖在最底層的箱子裡,這會子去拿也怪麻煩的,就湊和著穿吧。&rdo;
凌峰斷然拒絕,&ldo;不成,京城的天氣不比泉州,你現在就去外頭試試。&rdo;
&ldo;不是還有披風嘛。&rdo;徐璐說,&ldo;厚衣裳全收起來了,現在去找也來不及了,大不了,加件厚實的披風就是了。&rdo;
凌峰自然不好斥責她,但對著夏荷等人卻是劈頭蓋臉地喝斥,&ldo;少夫人非京城人氏,自然不知道京城的天氣。你也是京裡長大的,還不知道這些麼?看你給少夫人準備的什麼。&rdo;
夏荷趕緊跪了下來,求饒道,&ldo;爺恕罪,是奴婢失職了,請爺責罰。&rdo;夏荷是凌家的家生子,多少也明白凌峰的脾氣,越是狡辯越會被罰得極慘,所以也不敢辯駁。
徐璐趕緊說:&ldo;這也不能怪夏荷,原本夏荷是準備了棉襖的,是我覺得麻煩,就駁了她的話。早知道京城這麼冷,我早就該聽夏荷的話了。&rdo;
凌峰卻說,&ldo;你是因為不知道,倒情有可原。但她明明知道,卻癮瞞不報,便是失職。&rdo;他又訓斥夏荷道,&ldo;雖說做奴才的要聽主子吩咐行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