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連累了別桌的賭棍,那賭棍也是個紈絝子,脾氣又火爆,二話不說,抓著把椅子就朝正在痛毆嘉行的紈絝子弟招呼去。
最結實的黃花梨,一把砸下去,那人就腦袋開花,死翹翹了。鬧出了人命,自然不是小事,偏被砸死的又是四品吏部郎中的兒子,而打人者也有些身份,是東城衛所指揮使之子。東城兵馬司不敢接手,只好層層上報。
嚴少秋雷厲風行,把參與賭博的賭客老闆全下了大獄,連夜就審清了來龍去脈,打死人者判了個過失傷人,判流行十年。而參與鬥毆者全判了個聚眾賭搏鬧事,一人痛打二十大板,各罰一兩銀子了事。
四房夫婦的連夜來找凌寬父子求情,話還沒說完,兒子已經受刑完畢,被通知去衙門領人。
嘉行被抬回來時,但凡在長安東大街的凌家子弟都來了,但見嘉行全身都是血,被打得氣息淹淹,他還抓著母親的手哭叫道:&ldo;爹孃可得替兒子作主呀,兒子本來就是受害者,可那嚴少秋卻指定兒子是禍首,別人都只打二十板子,罰一百兩銀子,兒子卻被要被罰三百兩銀子。娘,孩兒不服氣呀。&rdo;
四房夫人就哭天搶地起來,要凌峰替她兒子作主。
凌峰冷冷地道:&ldo;嚴少秋也算是公正公允了,嬸娘要我如何給嘉行作主?&rdo;
&ldo;可是他絲毫不給凌家面子,不給齊緣你面子,這還了得?嘉行本來就是受害者,被人打成這樣,還要被重神,哪來的天理?&rdo;
&ldo;嬸孃的意思是嘉行聚眾賭博還有理了?&rdo;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嚴少秋判得太重了,還有那些人,他們把嘉行打成這樣,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rdo;
凌峰冷冷地問嘉行:&ldo;你也要凌家替你出氣?&rdo;
嘉行悲忿道:&ldo;峰從兄,好歹我也是凌家子弟,您可不能袖手旁觀。這可是關係到凌家的顏面。&rdo;
&ldo;你當真認我這個從兄?&rdo;凌峰冷冷地問。
&ldo;那當然,峰從兄是咱們淩氏當代宗子,我們這些做弟弟的,自然以你馬首是瞻。&rdo;
&ldo;真要我替你作主?&rdo;
&ldo;……咱們雖已分了家,可好歹也是一家人,還望峰從兄疼疼兄弟。&rdo;
四嬸娘也趕緊說道:&ldo;是呀是呀,我們四房雖沒什麼出息,可好歹也是姓凌,一家寫不出兩個凌字來。還請峰侄兒疼疼你兄弟。&rdo;
凌峰含頜道:&ldo;那好。嘉行你聚眾賭搏,已違淩氏家訓,並鬧到官府,致凌家為你蒙羞。犯事後死不悔改,妄行報復,今日我以長兄的身份教訓你。&rdo;
凌峰環視屋中眾人,沉聲喝道:&ldo;凌家子弟都給我聽著,四房嘉行德行敗壞,違背家訓,參與賭搏鬧事,被官府懲罰,不知省悟,反行報復之事,絲毫不顧忌如此做會給凌家帶來慘重後果。今日我以長兄身份,好生教訓你,何謂家訓,何謂族規。&rdo;
此翻鏗鏘凌厲的話,不止四房的人傻了眼,其他子弟也都呆若木雞。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凌峰已厲聲吩咐人去鎖拿嘉行的小廝,以&ldo;不好生規勸主子行正路而走歪門邪道&rdo;為由,一人打了二十大板。幾個小廝被打得哭爹喊娘,痛哭流涕。
四房叔父臉色大變,正要指責凌峰,而凌峰卻冷冷瞥了他一眼:&ldo;四從叔四從嬸是長輩,我這個做侄子的倒是不好指責四叔什麼。所以只能請族中長老出面了。四叔,嘉行的事兒,我會原原本本告訴族中長老,請長老們裁奪。&rdo;
四房叔父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