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凌峰不出面作主不說,還要反過來治自己的罪?
四嬸娘就不幹了,尖叫道:&ldo;齊緣,你這是何意?&rdo;
凌峰並沒有理會她,而是拂袖喝令左右:&ldo;把嘉行帶去思過堂,請大夫醫治。什麼時候真正悔過了,什麼時候放出來。&rdo;
四嬸娘抓狂了,衝上去,但讓凌峰冰冷駭人的眸子給定在原地,她哭喊道:&ldo;齊緣,嘉行都這樣了,你還要怎樣?&rdo;
&ldo;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犯了錯就要受罰,沒有人可以例外。&rdo;凌峰冷冷地道:&ldo;四嬸若是覺得我毫無兄弟之情,大可去族中告我。不過仍是要勸四嬸悠著點,養子不教,父之過。長老們的脾氣四叔應該是知道的。&rdo;
四叔氣得全身亂顫,到底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喟然長嘆。拉住了還要說話的妻子,&ldo;罷了,嘉行是該好生管管了,咱們就不要再插手了。&rdo;
四嬸哪捨得兒子在外頭受了委屈,回到家還要受懲罰,死活抱著兒子,不讓帶去思過堂,並大罵凌峰冷心無情,毫無兄弟之情,凌家落在他手頭必四分五散之類的話。
凌峰冷眼旁觀,也不辯解,任由四嬸潑鬧哭訴。四嬸嘴裡罵得兇,但心裡卻是有些發怵,罵聲就漸漸歇
些發怵,罵聲就漸漸歇了。連嘉行都忍不住縮了縮身子,這個長房從兄的兇名他可是略有耳聞的,儘管沒有真正見識過,但光站在那,他就雙腿腿打顫,生不生反抗之心,只好道:&ldo;娘,還是讓我去思過堂吧。&rdo;
看著兒子的慘狀,凌峰的冷漠無情,四嬸娘滿身的怨氣。
凌峰看著嘉行,道:&ldo;嚴少秋處罰你是過了些,這事兒我會與他交涉。但你與幾個紈絝子之間的恩怨,我是不會再插手的。被人欺負了就找大人告狀,那是懦夫的行為,身為凌家子弟,你們就該明白,自己的恩怨自己解決。休要把家族扯進去。&rdo;
&ldo;可是,可是……嘉行被他們打成這樣,你身為兄長的就不替他出口氣?&rdo;四嬸娘氣急敗壞。
凌四叔趕緊把妻子拉住,斥道:&ldo;行了,你少說兩句。&rdo;
……
農曆年一月初十六,正式上朝的日子。這也是新年後的第一次上朝,凌峰起了個大早,讓徐璐服侍自己穿上正三品的朝服,早早就出了門。
今日嚴少秋也會上朝面聖,早朝時間還未到,只有天邊冒出了些魚白肚,整個皇城還被深藍的顏色包裹著。但好些朝臣已漸漸聚在殿門外,凌峰與熟識的朝臣打了招呼後,慢慢行至嚴少秋身前,拱手問了安。
嚴少秋微微含頜,略略拱手道:&ldo;凌大人,今兒怎麼這麼早?&rdo;
凌峰緩緩一笑:&ldo;昨兒睡晚了些,讓族中不肖子弟給氣得沒睡好覺,還要多謝嚴大人替我分憂解勞。&rdo;
&ldo;凌大人何來言謝?嚴某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呀。&rdo;
凌峰微笑道:&ldo;族中有不肖子弟,惹事生非,也多虧了嚴大人雷厲風行,秉公執法,倒讓凌某省了不少事。&rdo;
嚴少秋捋著鬍子,笑道:&ldo;凌大人過獎了,此乃嚴某份內事,身為京官,自當秉公執法,不畏強權。昨日裡,一群聚眾賭博之人當中,是有個姓凌的鬧事者,被嚴某杖了二十大板,原來此人就是凌大人的族弟。只是法不容情,嚴某也只是不依法執行,還望凌大人恕罪。&rdo;
凌峰淡淡一笑:&ldo;也多虧了嚴大人的秉公執法,我族弟得了個深刻教訓,想必日後定會洗新革面,重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