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屍體,你卻說不用;你這個敗家子,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施妍罵罵咧咧不能停嘴,最後累了,乾脆坐在地上辱罵得更難聽。一直罵了很久,估計是真的乏了,她才漸漸靜下來。
轉念一想,她有什麼好害怕的?不就是一個唐昕嘛,現在自己的母親都已經被自己控制起來,就算唐昕揭發了她和江驁宸當初的關係,鬱安也根本奈何不了自己。思及此,施妍又冷笑一聲,站起來走到筆記本前面,看著裡面的照片,笑道:“沒想到你這麼福大命大,還這麼不湊巧被我發現,居然和我現在最討厭的女人又在一起,唐昕啊唐昕,看來我和你始終就不合拍。”
不過,他們怎麼會走在一起了?施妍還是留了一個心眼。
“曼曼…”歐娜高興地拿著報紙跑去羅曼的化妝間,羅曼正在為自己上裝,歐娜將她的手拉住,遞給她一張報紙說道:“曼曼,你說得對,你看,保障房的事情被舉報了,那個什麼公司的人卷著所有的錢跑了。”
羅曼笑著推開歐娜,又對著鏡子修眉,一邊說道:“所以說,小便宜可不是那麼容易沾的,凡是要小心。”
“這些人的心也夠黑的。”歐娜嘟囔著說:“真的有不少人交了錢呢。”
“我想這應該是有組織的,否則有誰敢這麼大張旗鼓的吸錢。”羅曼說著突然想起了柏御非,她記得那天從售樓房出來後他們第一個遇到的就是柏御非,他一個大老闆幹嘛要去那裡?如果是刺探什麼情報也根本不需要他自己親自出馬吧?可是他那天去售樓中心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喂…”歐娜撞了羅曼一下,害的羅曼將眉頭削了一小缺口,羅曼恍然回神,心疼地看著眉角,指責道:“你看你,幹什麼動手動腳的?現在缺了一個口感覺怪怪的。”
“又沒有男人看你,怕什麼。”歐娜掩著嘴偷笑。
羅曼只好拿眉筆暫時畫了代替,否則看起來有點彆扭。
兩個男人交頭接耳,說笑一番後,他們朝著吧檯上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走去。
“喂,江大公子,一個人躲在這裡喝什麼悶酒啊。”那兩個男人長的眉清目秀,看起來似乎認識喝醉酒的江驁宸。
“走開。”江驁宸低吼一聲,他現在心情極度不好,當然會不好,剛剛以為賣出了那批滯留的貨,可沒想到以為事情能順利進行的時候,公司的負責人全都逃跑了,雖然他還有一半的貨在港口,可是另外一半幾乎都用在了裝修上面,他卻一分錢也拿不到,這件事情他還沒有告訴爸爸,否則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兩個男人自討沒趣,相互嗤笑一聲,然後便走掉了。
羅曼走去鋼琴架旁邊,坐下來開始演奏今晚上的曲子,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很想彈《night leave》。她一直不敢想起這個曲子是因為,她曾經為那個負心人彈奏過,他說他很喜歡,只要他們在一起,她都會為他演奏這首曲子。如今,她突然想了,突然就彈了,不為任何人,只因為,她也很喜歡這首曲子。
小狼將趴在吧檯上的江驁宸扶著去沙發座位上面好好休息,江驁宸打了一個酒嗝,小狼嫌惡地別過臉,然後走開了。
音樂瀰漫在酒吧裡,江驁宸的意識嗅到敏感的那根神經,他記得這首曲子,一直都深埋在心底。當羅曼不經意彈起nightleave的時候,江驁宸幡然醒悟,從沙發上彈起來,憑著音樂的方向朝著羅曼搖搖晃晃地奔去。
一曲終,羅曼莞爾一笑,冷掃臺下,卻不巧看到江驁宸那張熟悉的臉。
江驁宸雙手哆嗦,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了羅曼,用那祈求的目光對視著羅曼,輕聲說道:“你好,小姐,麻煩你能不能再彈一次?”
他怎麼會在這裡?羅曼收回眼神,也忘了接下江驁宸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