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的鈔票,她呆坐在鋼琴架旁邊,頓時倉皇失措。
羅曼雙手忍不住開始習慣性地遊走在鋼琴鍵盤上,江驁宸痴醉地依靠在臺階上,他傻笑著流淚,注視著羅曼的側面。
他是記得這首曲子,還是記得曾經彈這首曲子的人?
猝然,她終於彈不下去了,乾脆罷了手,站起來朝著後臺跑去。
花姐看到不對勁,於是讓其他鼓手控制外面的氣氛,然後自己跟著追去後臺。她看到羅曼靠著牆深呼吸,就知道這孩子肯定有心思。
“曼曼,你沒事吧?”花姐擔憂地問。
羅曼勉強地笑道:“我沒事,剛才突然肚子有點不舒服。”
花姐鬆了一口氣,說:“如果以後遇見拿錢點歌的人,你不用管他。”花姐還以為是剛才那個喝醉酒的先生觸動了羅曼的自尊心,於是說道:“其實花姐早就想跟你商量了,我知道你現在要忙於賽前的準備,還要去柏先生的莊園教辛迪鋼琴,這樣跑老跑去實在太累了,所以我打算讓你暫時不要來酒吧上班。”
“花姐,我剛才是真的身體不適,我下次會注意的。”羅曼著急地解釋。
花姐笑了笑,說:“我當然知道。我這麼決定不是因為你今天的事情,其實之前我已經和信叔商量過了,他說你最近也很少住家裡。曼曼,不是花姐想多事,花姐呢,是看著你長大的,也瞭解你,有時候你和信叔吵吵鬧鬧了,也沒有隔夜仇,可是我聽信叔的語氣,這一次你們的矛盾好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方便的話,有什麼心思還是可以告訴花姐,花姐一定會幫你開解的。”
羅曼尷尬一笑,說道:“花姐,我們沒事,我…我上次留宿莊園是因為下了雨不方便下山,並且我答應辛迪,要多陪她幾天。”
其實羅曼或許是在逃避,她看到信叔有種說不出的糾結,不知道是釋懷不了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還是在羅曼心底,她覺得自己根本還是施然,她再為施然抱不平。施然其實根本就過得不好,她的父親只疼愛姐姐,忘了她的存在,她多多少少帶點恨意,可是她又心疼信叔,她終於找到親身爸爸了,卻只能以羅曼的身份出現相處,在某種意義上,她邁不出那道坎,我覺得施然仍然是一無所有。
羅曼和花姐談好了,從明天開始就不用過來上班,剛換了衣服的她,撞到了慌慌張張跑進來的唐昕。
“唐昕,你怎麼了?面色這麼差?”羅曼扶著唐昕急問。
唐昕氣喘呼呼,抓住羅曼低喃:“他追過來了,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快找到。”
“誰啊?什麼找到?”羅曼不解地問。等一下,外面的江驁宸好像還沒走,他肯定還認識唐昕,難不成唐昕躲的人是他?
唐昕抿了抿嘴,說道:“曼曼,你代我告訴花姐,我馬上要走了,或許不會再回來…”
“慢著,唐昕。”羅曼將唐昕死死地拽著,焦急地說:“你這麼一直躲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況且你又沒有錯,錯的是他們,你憑什麼怕他們?”
唐昕皺起眉說道:“我當然不會害怕他們,可是我怕他們對付你們,我擔心你們會出事。”
“我們又怎麼會出事?這裡是**律的地方,也不是他們的地盤,不是他們想怎樣就能怎樣的。”羅曼堅定地說:“再說了,花姐這裡豈容得他們放肆?不管怎麼說,我絕對不會讓你走的,我說過要幫你,就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可是…”唐昕仍然遲疑。
“哎呀,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婆婆媽媽了?”羅曼蹙眉啐道。
唐昕猶猶豫豫地說:“我那天說我們被人偷拍,我懷疑就是那些人找上門了,我怕他們對你不利,還有啊,外面有個男人就是我的仇人之一。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因為我而來,但是我們不能貿然行動,要探得對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