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宗政聽了這話,臉色氣得微白,若不是沈蝶煙在此,他早就將眼前的人一掌劈成兩半——這幫道士,之前趁人之危害他不得不附上這樑子銘的身體不說竟然還敢在自己面前囂張。
不過這樣也好,本來還想沒精力特意去找這幫人算舊賬,可人既然都主動上門了……濮陽宗政抿著嘴角暗自陰沉一笑。
李夫人盯著那個山羊鬍道士的同時小心翼翼的將李越往自己的身後塞去。李越卻緊緊的巴住她的手臂惡狠狠的瞪著那道士。
“煙兒,你們鬧什麼呢,隔著一個院子還能聽到你們的聲響。”沈明廉忽然從通往學生上課的那一間教室前的拐角後出現。
沈明廉看到院子中那幾位道士,有些奇怪的走上前,朝那看起來有些輩分的山羊鬍作了個揖:“道長,貴安。”
那山羊鬍也抱拳回禮:“託福託福,您便是這書院的沈夫子吧。”
“正是,不知道長有何事?”沈明廉看了一眼院中的景象,眼睛放在李夫人身上時帶著些疑惑。李夫人朝他微微一欠身,並不說話。
“聽說這喪命之人的屍都是在特來向夫子問些事情。”
沈明廉看了一眼臉色不善的眾人後又作了個揖:“道長,老朽這還有要事,您若是不嫌,明日老朽親自拜訪。”
“哪裡哪裡,夫子您客氣了,既然您不方便,那貧道改日再來。”山羊鬍笑的一雙眼睛眯的都沒有了,等幾個道士紛紛出了書院後才將拂塵一甩似是帶笑而去。
………【第八十一章 禍來】………
等道士們都離開後沈明廉才將視線轉向沈蝶煙、李夫人等人身上:“這是怎麼回事?”
“是他們先欺負人的。”李越指望空蕩蕩的大門喊著。
沈明廉沒理會他:“嫂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沈夫子,別怪孩子們,真是那些道士先出手的。”李夫人帶些歉意的看著沈明廉。
沈明廉看了一眼攬著沈蝶煙的濮陽宗政,也不知心中是何想法。他扭頭看了眼李夫人:“嫂子,我們換個地方談,念卿兄呢?你既然出門了,怎麼沒見他跟著一塊來?”
“他今早出診去了,這事並不知曉。李越,你先跟你蝶煙姐姐待在一會,阿婆商量完事情就帶你回家。”李夫人交代完這話後卻朝濮陽宗政低頭一笑,然後跟著朝著書房的方向而去。
三人,尤其是沈蝶煙與李越看著他們的身影有些奇怪,都想知道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要說。濮陽宗政一把將沈蝶煙抱在懷中,李越只看到眼前裙帶翻飛,緊接著他的蝶煙姐姐就被梁大哥打橫抱在懷中了。
“啊,你太狡猾了,我姐姐應該由我來抱著。”李越仰臉指著濮陽宗政大叫。
沈蝶煙羞得將臉埋在濮陽宗政懷中,而濮陽宗政卻斜著眼睛俯視著李越,上上下下打量的眼神教李越自尊心受挫。
濮陽宗政抱著沈蝶煙朝後院走去,李越拔腿跟在後面指著濮陽宗政的脊背有些惱羞成怒的喊著:“有什麼了不起的,難道就只有你個子高力氣大不成?不出五年,哎,不用三年,我必定高過你……竟然不理我,等等我,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隨著人一個接著一個離去,前院又逐漸恢復到之前的安靜。
沈明廉將李夫人請進書房中後,兩人睡也沒想著避險的事情,直接關上了那兩扇雕花木門。
李夫人站在離窗戶有些距離的紅木書架前,素白的臉上落著一片灰色的陰影。她盯著自己的腳下,似乎在想究竟該怎麼痛沈明廉解釋清楚。沈明廉靠窗站著,也並不催促她。
“今天……我在李越他身上拴了我的半縷魂魄,他有點事情我都能知道。今天早晨他出門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妥的感覺。到了下午,才覺得他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