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麼重物可偏偏不能做出不堪重負的模樣。剛走過拐角,他的身體迅垮下來,靠著牆壁緩緩的滑坐在地上。
有些話,即便他敢對煙兒說的清清楚楚,可卻不敢面對後果。就像是在他小時候,毀了傾澄的寶貝玉簫,明明知道自己瞞不過去,可還是想僥倖躲過去。
明明都知道的,可是永遠不敢面對。
………【第八十三章 無主命案】………
這一日不知眾人都是怎麼過去的,沈蝶煙睡睡醒醒的竟然折騰到第二日上午才徹底清醒。
等她出了閨房到前院的時候,現書院的那幫學生圍在一起吵吵鬧鬧的。沈蝶煙走過去:“韓曦,又是你帶頭不學好,一個兩個的都不讀書鬧什麼呢?”
“蝶煙姐姐,出事了。”韓曦湊在沈蝶煙身邊說,可那模樣卻有點落井下石的意思,“鎮上剛請來的那幫道士被妖怪打得落花流水,聽說還出了人命了。”
“你說什麼?”沈蝶煙盯著韓曦的嘴問。
“那幫被請來捉妖的道士卻被妖怪修理一頓。”
“你說出人命了?”
“恩,好像死了兩人——蝶煙姐姐,你怎麼了,莫不是怕成這副模樣吧。放心,那幫道士估計就是些江湖騙子,這樣一來反倒好,讓鎮上的人都知道他們有幾斤幾兩正好可以去請真正厲害的人來了——都說沒事了,你別嚇成這副樣子了,看看這臉白的。”
“我,父親呢?”
“夫子一聽說這事就連忙出去了,估計是打聽這事去了。你可別跟他說我們沒規規矩矩讀書的事情啊……誒,蝶煙姐姐,你怎麼了,蝶煙姐姐——”
韓曦在身後的喊聲沈蝶煙雖然聽的一清二楚,可就是不想開口搭理。她腳步有些不穩,簡直就像是走兩步踩一下裙尾似的。她一路晃晃擺擺的小跑至濮陽宗政房門前,也不敲門,竟然直接推門闖進去了。
濮陽宗政閉目躺在窗邊的搖椅上,等沈蝶煙進房後才睜開眼睛,還沒開口,就先露出個笑容來。
沈蝶煙站在他跟前,一時之間才現自己根本就不知該問些什麼或者是怎麼問出口。
濮陽宗政看著她臉色有異就拉著她的手問:“怎麼了,臉色這般難看?”
“你——你昨日怎麼教訓那般道士的?”
“這事啊,我並沒有去找他們,只是找那蛇妖警告她滾遠些。”濮陽宗政將人拉到自己懷中,沈蝶煙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她垂著頭聽濮陽宗政有些感慨的說道:“那蛇妖倒是能狠下心腸來,沒有內丹後,竟然能忍住勝過五雷轟痛苦的脫骨術,舍了上千年的修為將自己變成一個凡人。不過,這樣也好,她就傷不了你了。”
“她果真傷不了人了嗎?”
“她現在就跟你一樣,甚至比你這身子還弱,你說她靠什麼去傷人?”濮陽宗政笑著反問。
“……那些道士被人傷了,聽說還鬧出了人命。”
濮陽宗政聽了這話只是有些一愣,手將沈蝶煙的身子向上託了託,正好將人圈在自己的懷中:“這鎮上還有什麼人有這種本事?”
沈蝶煙始終低著頭,她慢慢的回道:“是啊,究竟是誰這麼有本事?”
語氣雖然平靜無瀾可聽到濮陽宗政耳中卻是極其刺耳不舒服。他將沈蝶煙的臉扳向自己:“煙兒,莫非你是在懷疑是我做的。我既然已經答應你不會傷他們,即便就是被他們打的魂飛魄散我也不會出手。”
“那麼,你同我說,這究竟是誰做的?”
沈蝶煙抬起頭,盯著濮陽宗政問,臉上甚至帶了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第八十四章 三足之勢】………
“你不信我。”
沈蝶煙不說話了,拿著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盯著濮陽宗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