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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對吳冠中提出撤銷美協之類的提議拋卻不談,僅僅想探討一下吳冠中所謂的“徐悲鴻是美盲”這一觀點。

在接受記者採訪時,吳冠中說:“他可以稱為畫匠、畫師、畫聖,但是他是‘美盲’,因為從他的作品上看,他對美完全不理解,他的畫《愚公移山》很醜,雖然畫得像,但是味兒呢?內行的人來看,格調很低。但是他的力量比較大,所以我覺得很悲哀。審美的方向給扭曲了,延安的革命思路加上蘇聯的影響,蘇聯的東西還是二手貨,從歐洲學來的。這些東西來了以後,把中國的審美方向影響了。”

後來,《南方都市報》就此話題採訪了徐門弟子楊之光,楊之光說:“如果我見到吳冠中先生,我就要勸他:笑笑吧,算了吧,不要去算這個老賬。”所謂的“老賬”,摻雜著社會因素、歷史因素,當然也有個人因素在裡面。

眾所周知,吳冠中一向對徐悲鴻不感興趣,這在他的自傳《我負丹青》中就有過描述。從國外留學回來,吳冠中進入中央美術學院,吳冠中說:

在中央美術學院,徐悲鴻雖不掌握獨聘教師的特權,但他對人處事仍不失解放前的規格,新教師來,他出面請客。董希文陪著我到東授祿街徐家赴宴。除必不可少的禮貌話外,徐先生和我沒有共同語言,雖然我們是宜興同鄉,彼此鄉音均較重。幸而徐先生請了另一位客人趙望雲,他們像是有事商討,這就緩解了董希文的尷尬。席間,菜餚很新鮮,女主人廖靜文指著清蒸魚介紹:這是松花江的白魚,剛送來的。此後,我很少見到徐院長,我到院只在自己的課室裡與同學交流。

吳冠中在中央美院待了3年,於1953年被調任清華大學建築系。關於此次調離,吳冠中是這樣說的:“整風後不久,人事科長丁井文一個電話打到大雅寶衚衕宿舍,通知我清華大學建築系聘我去教課,讓我辦理調職手續,手續簡便之極。”後來, 吳良鏞告訴吳冠中,是因美院以教員互調的條件,要調清華的李宗津和李斛到美院專任,因此將吳冠中調過來,“吳良鏞知我在重慶大學建築系任過4年助教,建築設計要講形式,不怕‘形式主義’,而美院正願送瘟神,談判正合拍,我披上昭君之裝出塞了。”吳冠中說。。 最好的txt下載網

徐悲鴻是“美盲”嗎?(2)

不過,幾年前,我從曾經擔任過中央美術學院人事科科長的丁井文那裡卻聽到另外一個版本。丁老說,當時中央美術學院實行的是打分制度,實行末位淘汰,因為吳冠中在講課中講不出來什麼東西,自己的素描畫得不好,學生不滿意他,因此給他打了一個最低分,就這樣他調離的中央美院。

楊之光所謂的“不要算這個老帳”不知是不是將這件事情包含在內。即便是拋開個人恩怨,僅從藝術觀點而言,吳冠中是從批判寫實主義的一個極端走向了自己圈定的另外一個極端世界。

吳冠中小徐悲鴻20多歲,經歷過那個動盪的年代,不可能不對徐悲鴻為何如此倡導寫實主義的背景無所瞭解。20世紀初,中國文化遭受了西方列強的重創,甚至陷入“亡國滅種”的邊緣,社會進步精英都具有一種強烈的憂患意識,當時,“洋為中用”和“師夷長技”理論深入人心,從蔡元培到陳獨秀,再至魯迅,他們都認為拯救國家命運必須開啟民族心智,科學和理性成為脫昧的唯一路徑。在這種背景下,徐悲鴻所選擇的寫實主義理性繪畫主張,受到進步畫界的普遍歡迎與支援。徐悲鴻的藝術主張具有強國工具色彩,它與前蘇聯文藝美學有著很多共通之處,解放後,在特定的歷史及政治環境下,徐悲鴻所倡導的寫實主義大行其道不足為奇。對現實主義的批評是情有可原的,但如若因此就否定徐悲鴻的藝術創作以及繪畫思想就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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