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性命。”
鷥庭人忽然就跪在了沈蝶煙的面前,雀鳴也跟著跪下了:“夫人,您千萬別說這樣的話。花嬸是彥攬殿的人,辦事自然也要照著彥攬殿的規矩,命是主子的,什麼時候還都是應該的。既然文叔把她派給了您,那您就是她的主子了。終於我同雀鳴,當初宗主大人將我們兩個指給您時,就說,只有您才是我們的主子,別人,就連他,都要排在後面的。只要有我們在,就是拼了命也會護住夫人您的。夫人您想不到時候,有我們給您想著,您辦不了的事情,也有我們去辦。夫人是善良的人,我們跟了您,自知是福分,您也就別妄自菲薄了。”
雀鳴也跟著說:“是啊,夫人您就別想這麼亂七八糟的了。我們哪裡就趁的上您的一個謝字了。”
沈蝶煙臉上的表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樣的。她看了眼桌上,無論如何好似沒變過的紅錦,慢悠悠的說:“鷥庭,我想去看看他。”
“恩,奴婢會想出一個法子來的。”
“雀鳴,你幫我把紅錦給放生了吧。我們這一走,它就是成沒人照料的了。”
“恩。”雀鳴答應了聲。
沈蝶煙伸手去摸自己左手腕的鐲子,摸了兩圈後,就去摸掛在胸口的紀生石——濮陽給的東西,就只有這兩個了,以及,肚子裡的孩子。
………【第一百五十七章 斷崖亭】………
宗主大人封后的大日子,自然是熱鬧非常。
鷥庭不愧是在這十三殿待過許多年的,竟然知道一個隱蔽的去處。她將沈蝶煙帶到三暉殿後的一處亭子裡,整個春望城本來就是依著枉思山而建,這亭子,落腳的地方本來就比那三暉殿高出了不少去了,又是在懸崖邊而建,周圍也並沒有樹木什麼的遮住視線。沈蝶煙站在亭子裡,正好能將融在一片喜氣中的三暉殿盡收眼底。
“我真不想要他了。”沈蝶煙盯著三暉殿的方向,忽然就說出這麼一句。
鷥庭想了好一會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也沒有說什麼,只聽著沈蝶煙接著說:“可是,又捨不得。”
沈蝶煙表情很平靜,她原本以為自己見著這副光景,一定會瘋,寧願與百雨金玉石俱焚也不能讓濮陽娶她。可是,她現在真的很平靜,難受心碎心痛在心裡紮了根,可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離開家的母親或者孩子,給自己心愛的人披荊斬棘,或者是給自己一個獨當一面的機會。
從四周刮來的烈風,吹的她流下眼淚來。鷥庭站在她身後說:“夫人,您一定會回來的,無論是宗主大人,還是這十三殿帝后的位置,都是您的。”
“可是,我只是要想一個濮陽。”沈蝶煙喃喃道。
“夫人,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裡視野雖好,但是周圍並沒有什麼能夠做隱蔽的東西,稍微眼尖的人,很容易就現我們的。”
沈蝶煙沒有理會鷥庭的話,因為她看到了濮陽。明明離的那麼遠,可是,她還是認出了他。仍舊是一身黑衣,沒有半分喜慶的樣子,她緊緊的盯著濮陽,嘴裡問著:“既然是大日子,他怎麼還是一身的黑色,不該是紅色金色的麼?”
“夫人您說的那是在人界吧,魔界以玄色為尊,紫色次之,白色灰色最末。三暉殿掛的那些紅色,也只不過是跟人界一樣,湊個景罷了圖個熱鬧喜慶罷了。”
“可是,我記得濮陽他,有段時間一直是穿白色的。”沈蝶煙奇怪的問,但是實現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個黑色的身影。
“那是因為夫人給宗主大人做的衫子就是白色的,宗主大人喜歡,就一直穿著,後來又捨不得常穿,於是讓人做了好些件一摸一樣的來。況且,夫人您也說過,宗主大人穿白色最好看,他也樂得穿給您看。”
“只怕,那些衣裳,他全都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