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在此處果然很熟,領著戴春風這裡走了,那裡瞧瞧,不時瞅準機會,押上一寶,居然也贏得些銀子。然後,兩個人喝酒吃肉,玩玩女人,幾天一來,把新世界遊樂場玩了個兜底。
一日,阿生來找戴春風,愁臉道:”春風兄,我有位朋友開了家店子,邀我去幫點忙,這些天你自個玩罷,反正也熟了。不會有人欺辱的。”
戴春風雖然戀戀不捨,但也無奈,只好暫時分別。
阿生走後,戴春風賭運大跌,把所贏的錢及販賣麥杆的錢輸得精光。
雖然沒錢,可他又捨不得離開這種場所,每天仍然照來不誤,無非跟著起鬨,看看熱鬧而已,至很晚,才回表妹的亭子間“打地鋪”。
這段時間,戴春風極想念阿生,盼望他儘快回來,也盼望儘快見到杜月笙。
一日,戴春風來到新世界遊樂場,仍像以前一樣,東逛逛,西看看,在賭局裡,突然聽得有人叫道:“杜老闆發財,杜老闆好氣色!”
杜老闆就是杜月笙,戴春風來勁了,四處張望,問道:“杜老闆在哪裡?杜老闆在哪裡?”
有個人用手一指,戴春風一眼看到阿生,忙作揖道:“阿生兄,你可回來了!”
兩個人攜手,說了一通話。戴春風問道:“阿生兄,剛才有人在這裡叫喊杜老闆,想必是杜月笙回來了,你且引我去見見。”
旁邊有人聽得,大笑不止。戴春風不悅道:“笑什麼?有什麼好笑?”
有人笑夠了,手指阿生道:“你和他說得那麼投機,想必早已認識,既然認識,卻為何不知他就是杜老闆杜月笙,這難道不好笑麼?”
戴春風窘得臉紅了,傻傻地看著杜月笙。
杜月笙走過來,手搭春風肩道:“我見你對杜月笙那麼感興趣,心存感激,所以教了你第一招,名字就叫:這世界上誰也不要輕意相信任何人!”
戴春風恍然大悟,咬著嘴唇點點頭。他想這話太對了,江湖上人人都是騙子,人人都是老謀深算想吃人的野獸,若不多長几個心眼,輕意相信人,隨時都有被吃掉的可能。
原來,此時的杜月笙,雖然名份上是在黃金榮手下幹,但骨子裡卻是野心勃勃要在上海灘開創一片屬於自己的天下出來,因此,對社會上的三教九流,流氓地痞廣為結納。戴春風此時無錢無名份,但見他生得一張馬臉,且氣宇不凡,杜月笙便有意結識,故意玩了個小花樣。
戴春風發足了呆,高興地一拍杜月笙的肩,道:“月笙兄,走,我們去找個廟燒香結拜兄弟去!”
杜月笙欣然隨往,在就近處找了一座廟,焚了香,對天起誓,今生雖不能同日生,但求往後相互提攜,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兩人換了貼子,杜月笙比戴春風大8歲,戴春風就稱杜月笙“三哥”,然後一起去街上吃酒。
戴春風把著杯,問道:“三哥前幾天去幫朋友忙,不知是什麼朋友?開的什麼店?”
杜月笙擦一把嘴道:“這位朋友叫虞洽卿,在金園路開了一家規模很大的證券物品交易所,因怕有人從中搗亂,特邀我去壓壓場面。”
戴春風道:“開交易很賺錢吧?”
杜月笙道:“那當然。凡是去買股票、證券的股東,大都有錢有勢的人。阿呀,對了,你如果有空,不妨去那裡走動,多認識幾個有身份地位的人,說不定將來會對你的前途有幫助呢。”
戴春風道:“在時間我肯定會去的,只是這段時間我的生意很忙,抽不出空來。我正要告訴你呢,明天我不來玩了,要處理生意業務。”
杜月笙道:“春風兄做的是何種生意?應該很賺錢吧?”問罷,狡黠地看著對方。
戴春風擺擺手,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生意太小,小弟只是把江山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