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數學上的假想物?蓋爾曼拒絕參與討論,他認為那完全是浪費時間,之所以如此,因蓋爾曼懂得一個真理:那就是向下還原,並不意味著可以向上解釋。
我們可以把人分成細胞原子以至夸克,以至宇宙大爆炸的初期,但反過來卻很難行得通,從大爆炸到宇宙中產生人類意識,這個問題遠為深奧,並不是靠樹立一些宗教信念便能進行討論的問題。
佛教徒喜歡佛性因他們更喜歡化繁為簡,就像蓋爾曼,不同的是,蓋爾曼懂得這方法的缺陷,有人曾問蓋爾曼,夸克是心靈產物嗎?你如何發現了它?蓋爾曼回答是,說我“發現”了夸克並不準確,我所有的突破都來自於擺弄一些數學公式,或是紙上的符號。
事實上,佛陀本人對於終極問題的回答非常像蓋爾曼,因佛陀深知,從理論上講,把萬物萬法簡化為佛性是可行的,但翻過頭來,用佛性來說明萬物萬法卻很困難,所以他使用了“緣起無我”這一方式來硬說,由此展開的理論非常空泛,即非哲學討論,又非宗教信念,因而只能是玄理式的漫談,事實上,這種說法是很尷尬的,它基本上相當於什麼都沒說,所以我多次說像句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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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象慰藉
古印度人是很智慧的,我從一些討論印度宗教邏輯方面的書籍中發現,他們是知道這一問題的深奧部分的,然而,佛法在長達二千五百年的流傳中,人們採取的是實用主義,基本上舍去了這方面的討論,更把神通實修排除在外,其實那只是在某種教學法中,為了怕行者迷失於神通中罷了,只是這些教學法沒有料到,不迷失於神通中,行者也會迷失於其他所緣境中,人類的意識即不會消失,也不會毫無指向。
從原始佛教的傳承看,佛法目前仍是非常混亂,其原因便是佛教徒喜歡詭辯式的使用還原論,來使很多問題化繁為簡,從而把人生的問題極簡化,(如:行苦壞苦與苦苦,能概括世人的煩惱嗎?更多的煩惱甚至是說不出的,或是無法觀察的,有些形而上的痛苦,即使說出來,別人也無法理解,還因人具有自由意志,即使是行苦壞苦與苦苦,也常被性情不同的人當作樂趣。)甚至可荒唐到發明出一些更具體的原則,什麼“不向外求”之類,僅靠一些“心靈自由”之類詞語,或靠修行或一些神秘體驗獲得圓滿的意識,我以為這是一種抽象慰藉,一如只從數學方程式中得到完全的人生慰藉,比較輕浮與封閉。
開放式問題
在我跟一些佛教徒討論佛法問題時,總是喜歡問他們一些與還原相反的開放式問題,(“你可用不同於的懷爾斯的方法證出費馬大定理嗎?”)從而指出“緣起性空”這理論的尷尬之處,因為數學問題也是人類深刻的痛苦與煩惱之一。
我以為,佛法作為一種究竟理論,必須學會利用它正面解答問題,我發現,每到此處,這些個佛教徒的誇誇其談便立刻顯示出來,因為他們只是學習而沒有思考過佛法中的這一部分理論,他們常喜歡用八萬四千法門來形容佛法的方便,老講生死解脫,唉,我不禁問一句,在我們漫長的一生當中,死只是無數問題中的一個問題,並且只佔很少的時間,若是把鮮活的生命用來全部用在為能很好的死去而工作,這也太沒勁了吧?別叫修行了,叫修死亡修轉化算了,這麼折騰,那還不如別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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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鬆
我相信,使佛教理論可容納更多的內容。
作為半個佛教徒,我把目光更多地投注在生之上,把自己放在人類這一集體之中,我更關心的是,人類存在者將在宇宙裡如何發展,我希望自己得到圓滿而放鬆的內心,但最終取決於我能否利用它來提出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