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甚至讓他的心臟也停頓了一下。
“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個的?”
一陣呻吟聲從黑暗中傳來,開始穆爾還以為那是擦過耳邊的風聲,但那聲音無疑是從胖子身後的茅屋中傳出來的。
隨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空氣中只剩下了玉米葉被風吹動的“簌簌”聲。
然後。是一陣女人高亢淒厲的尖叫。
吟遊詩人的動作之快遠超過了穆爾的想象,聽到尖叫聲,穆爾只是向視窗瞥了一眼。等他轉回過視線的時候。茅屋門已經敞開,吟遊詩人不見了蹤影。
穆爾將徽章塞進束腰外衣裡,邁步走進幽暗的茅屋。
爛肉的氣味立刻充滿了他的鼻腔,他掀起兜帽,抽出一把短劍。他握緊了陳舊木柄,將它的鋒刃向前指去,茅屋前廳顯得異常空曠。只有角落裡堆著一些乾草,草堆旁有一座石砌的火爐,但爐火中的木炭都是冷的。顯然已經很久不曾被點燃過了。
吟遊詩人並不在這裡,紅色的光暈也是來自於茅屋中更靠裡面的房間。穆爾停下腳步,在他面前是另一道虛掩著的屋門,他能夠聽到門中有輕微的“沙沙”聲。
“無論你能在這道門後面找到什麼。都不值得你這樣冒險。”
雖然這樣想著。穆爾還是認為必須找到那名吟遊詩人。這枚護身符,還有那個女人的尖叫!這意味著他絕不能對這裡的事情掉以輕心。
穆爾推開了第二道屋門,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音,彷彿一頭待宰的豬。門則輕易就被推開了,一直撞到牆上,才停了下來。
在茅屋後面的房間裡,一些木棍一樣的影子排成半環形,圍繞在他們中間的是一個被捆在椅子裡的苗條人體。那顯然是一名女子。
一條骯髒的披肩搭在她的肩膀上,一隻麻袋套住了她的頭。袋口在她的脖子上紮緊。那些站立的人影是穿黑袍的男人,他們的手中拿著恐怖的彎刃長匕首,在破舊的木地板上描畫著許多符文。
正是這些符文閃耀著紅光,照亮了匕首刀刃上猩紅的鮮血,穆爾並不認識這些符文,但他知道,這些符文存在的意義只會讓這裡血流成河。
這個房間顯然不是第一次被用作施行暴力和罪惡的場地,穆爾的呼吸已經停滯在突然變得無比干澀的喉嚨裡,在這裡的牆壁和地板上,他看到了成片的血漬,如同黑色的焦油一樣鋪散在牆壁和地板上。
邪教徒,真神教的爪牙!
他本以為真神教只在坎都拉斯內的崔斯特姆附近行動,沒想到這股邪惡的勢力已經進入了卡爾蒂姆。
穆爾手握短劍,一動不動,只有心臟狂跳不止。早已去世的父親留給他的利劍彷彿在提醒他:不要像受傷的公牛一樣魯莽地衝進去,除非你希望這是最後一場戰鬥!
但他已經打破了這條基本規則,這條他一直以來都忠實遵循的規則。
他想要轉身逃走,因為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凡人,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可是如果他逃走,這個女人註定將會死去,她是無辜的,他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整個房間在他剛出現的那一剎那變得一片死寂!然後,那些戴著兜帽的人不約而同地向他轉過臉來,女人身下的椅子隨著她的掙扎發出絕望而刺耳的“吱嘎” ;聲。
穆爾幾乎能感覺到邪教徒冰冷的利刃咬齧自己的**,彷彿被捆在那把椅子裡的是他,是他的生命之血正從身體內一滴滴滲出,染紅了地板。
一陣聲音從他身後傳來,穆爾猛轉過身,發現吟遊詩人不知何時已經繞到了他的身後,這一點更是完全出乎穆爾的預料。他一直以為這個笨拙的胖子不可能逃過自己的監視,而現在,那個人將粗大的手臂抱在胸前,嚴嚴實實地堵住了門口。
胖子吟遊詩人笑著,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