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敬重,人人都叫他“魯板兄弟”。
而在這三個月中,從第二個月開始,每逢夜深人靜時,闆闆就能聽到有人喘息,那聲音透著古怪,就像重病的呻吟,又夾雜著絲絲快感,闆闆悄悄一看,原來是有人在用手握著撒尿玩意兒搓,不一會兒就會看到一股乳白色的東西從被窩裡射出來。由於天氣轉熱,大家都沒有蓋被子,有的用床單遮羞,有的根本不用,所以那些動作,基本上看到全套。
工棚裡除了闆闆,其他人都會幹,連張老八也悄悄整過幾回,闆闆有些想不通,但又不好意思問。但就算這樣,闆闆也看得緊張不已,有時候隨著別人的喘息聲,他那玩意兒也會硬起來。可是他不知道要怎麼弄,但工棚裡的氣味卻越發讓人噁心,天氣熱起來後,讓人陣陣發嘔。
到了第三個月,金二鬼子還是沒發錢,工人們去問,他就說上邊扣錢,要等工程完後才發,實在逼得緊了,就每人五十、一百的預支。
到了七月初,主體工程總算完了。大家都鬆口氣,沒事的時候就聚在一起算賬,闆闆從二月初來,到現在差不多有五個月的工錢,中間支了三百,三五一千五,扣掉預支的三百塊,還有一千二百塊!
每次闆闆和張老八算起賬來都會興奮得手舞足蹈,他有個小心思,那是在山上就打定的主意,有了這一千二,他可以買兩付棺木的材料。到時候還有餘錢找個小屋,買工具,開工做棺材,一年整二十付,一付不說多,最少賺三百吧,那一年下來就能整六千塊!
當他聽到張老八算賬的時候,終於沒忍住自己的念想,把計劃跟張老八說,可張老八一聽,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你不知道城裡人是不許土葬的?人家城裡死人全部火化,燒成灰灰,用個……喏……這麼大的盒子裝。”張老八用手比劃著,那盒子最多一尺見方。
闆闆瞪著張老八道:“吹牛!”
張老八笑道:“不信明天帶你去火葬廠看看,棺材只有在農村用,城裡的人不敢,被抓到要罰款,當官的還要挨處分。”
“真的?!”
“我騙你幹啥!”
闆闆無比生氣地看著張老八:“可你之前還說讓我到城裡做棺材!”
張老八苦笑道:“我是說縣城啊老弟!”
闆闆傻傻地看著張老八,他想不通為什麼大城市裡人死了要燒成灰?難道是生前乾的缺德事太多?
可到了第二天,張老八領著他去參觀火葬廠,闆闆親眼目睹死人被送進一個大爐子,然後燒成灰。
他終於相信這是事實,他的棺材發財夢被無情擊碎,還好,現在有工作,就算做不成棺材,當不了手藝人,也是名偉大的建築工人!
失落歸失落,日子還要照過。工程已經完了,呆在工地上沒什麼事幹,一幫人成天在工地上閒耍。
終於,過了一星期後,有人說金二鬼子把錢卷跑了!
這一下整個工地就像炸了鍋,幾百個工人亂成一團,有說去找人的,馬上就有人反對,誰知道二鬼子跑哪去了?有說去找胖姐的,可找胖姐有什麼用?人家壓根沾不上這事。眾人七嘴八舌吵得不可開交,終於有見識的人說去找建設單位。
等一幫人圍到人家單位上,會計把賬本擺出來,該結的錢已經全部結清,這下大家傻眼了。那年代還沒有發生總理代討工錢的事件,也沒有什麼硬性規定,更別提籤合同之類的法律手段。出來幹活的,全是在家務農的農民,這些農民工大多數人大字不識幾個,眼瞅著辛苦半年的血汗錢打了水漂,漢子們眼睛紅了,有的人哽咽著小聲哭泣。
建設單位辦公室主任同情這些農民兄弟,讓他們去找勞動部門反映情況。
就這樣幾天跑下來,有人撐不住,趕緊轉到別的工地繼續幹活,不幹沒飯吃,能幹活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