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當然了,秦,該罵還是要罵,該噴還是要噴。
“楊先生,吾說的對不對?”胡毋生低頭看向那位魯儒的博士,嘴角滿是笑意。
在半年以前,胡毋生就在為今天準備了。
日常抨擊魯儒,這是早就計劃好的。
目的就是要一層層一層層的剝掉籠罩在魯儒身上的光環和外衣。
現在看來,這個策略很有效。
你看,連魯儒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讀錯書,信錯人了?
以至於,他胡毋生如此深入的觸及魯儒的敏感和核心問題。
而他們居然只能唯唯諾諾的聽著自己評論。
“魯儒一系,算是完了!”胡毋生在心裡長聲一嘆。
他們連精氣神都已經盡喪,人心與組織已經渙散。
這位楊姓博士,不過是在勉強維持著臉面和尊嚴。
那位楊姓博士,看著胡毋生,又看看四周。
他的心,彷彿被刀子割了一般。
但他卻說不出話來。
就連往日與他立場一致的黃老派也在保持沉默。
他們完全不敢趟這趟渾水。
他看著胡毋生,再看著其他的人。
“鬍子,您這是在用白馬非馬的理論來攻擊我魯儒一系!”楊博士緩緩開口:“此非儒者所為!”
卻全然忘了,四年之前,他們是怎麼顛倒黑白,指鹿為馬,混淆邏輯和事實的。
“吾魯儒,還是那個看法:有機事者必有機心,機變之心,巧詐而已,非君子所為,非人臣所用!”他很清楚,假如,辯論不過別人,那就要嘛殺了他,要嘛不理會他。
魯儒現在的力量別說是攻擊公羊派的巨頭胡毋生了。
就連對方的毫毛也傷不到。
那麼,就只能使出絕招了——管你怎麼說,我自巍然不動,總之,不管你說什麼,只要守住‘有機事者必有機心,機變之心,懷詐弄巧’就可以了。
這樣至少,沒有失敗。
說完這些話,楊姓博士就一揮袖子,帶著自己的門生弟子們拂袖而去。
胡毋生看了,搖搖頭。
“魯儒已亡!”其他圍觀群眾紛紛嘆息著。
而黃老派,則是憂心忡忡的看著此事的發生。
魯儒今天的表現,奇差無比。
他們一敗塗地,輸的乾乾淨淨!
從此以後,恐怕,思想界將要迎來一場空前的大討論了。
機變械飾和奇技淫巧,這種純粹臆想出來和腦補的東西,一旦付諸實際討論。
恐怕要在事實面前,一潰千里。
就像那位楊姓博士一般。
黃老派很清楚,那位楊博士,不是不能再辯論下去了。
講道理的話,對方其實還可以將辯論朝著究竟是德重要,還是賢重要,這個根本不可能討論清楚的命題延伸。
他為什麼不能再辯論了呢?
因為胡毋生已經發出了警告了。
那句警告就是:莊子。天地篇。
旁人不清楚,黃老派實在太清楚此話的意思了。
因為,所謂懷詐機心這個說法,最初就是莊子在其天地篇的一個故事裡出來的。
那是一個關於子貢的故事。
說的是,當年子貢遊於楚,反之晉,在漢陰地區看到一位大叔辛辛苦苦的開鑿渠道,然後抱著一個甕,從井裡提水,倒入渠道里,以此灌溉自己的土地。
但,在井口,就有一個槔。
那是一種簡單的機械,也是今天遍及渭河兩岸與天下河流的水車的前身。
子貢於是就很奇怪,去問那位大叔:您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