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醇踐約而來,今夜就救了綺羅公主出去。”
綺羅明白,姜醇這麼做,絕不是為了什麼他先前的承諾,自從確認了執典的身份,她就明白是月知文插手了此事,收服了姜醇。如果奸猾的姜醇肯倒戈,那定是看到了文武二子奪嫡中月知文必勝的籌碼,自己怕是出了穆家牢籠就要進了月知文的圈養了。
如果丁香她們沒有準備妥當,就只是寄希望於這滿身醜陋嚇人的疤痕能讓月知文改了主意了,錦帕遮掩下,綺羅苦澀的笑了,不知道該不該謝謝穆宛清那一缽毀容的酸湯,此刻竟然也成了她一個可以脫身的倚仗。
綺羅這廂浮想聯翩的走了神,跪著的姜醇心裡卻緊張得敲起了小鼓,他鼓了鼓勇氣,真真假假地說道,“臣之前冒犯公主之處,請公主大人有大量寬宥一二,臣也是情非得以,不如此難以獲得穆家父女的信任,也無法更好的為陛下效力了。公主之苦,臣都看在眼裡,急在心頭,陛下也會體諒公主之累,體諒臣一片苦心的。”
姜醇情急之下的辯白開脫之詞驚醒了沉思中的綺羅,她晶亮的眸中波光一閃,已恢復一片清明之色,姜醇這話說的真叫一個情真意切,含義豐富啊,真不愧了他的聰明急智之名。顯然,姜醇是把綺羅公主當作了月知文的女人了,害怕被毀了容的綺羅公主找他秋後算帳,這是連懇求帶敲打的邀功相挾了,最後還搬出了月知文來壓制綺羅。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三八章 情深緣淺枉嘆息
第二三八章 情深緣淺枉嘆息
看了姜醇如此做派,綺羅明白恐怕是月知文的態度給了他某種暗示,甚至是明示,綺羅心中暗歎一聲,嘴上模稜兩可的說道,“以前的舊事也都是各有立場順勢而為,本宮也不是是非不分的小氣之人,大殿下面諒你一片苦心就好。現如今你們可是打算如何出去?”
聽了綺羅這話,姜醇悄悄地鬆了口氣,摸了一把額角的冷汗,指了指旁邊被制住穴道的狼狽彩霞,把早就想好的計劃說了出來,“這個賤婢出賣了公主,罪不容誅。公主換了她的衣衫,跟臣等混出去,就讓她替公主呆在這裡好了。”
“完了?”綺羅輕輕的追了一句。
“呃?”姜醇聞言一滯,小眼睛骨碌碌轉著,求助的看了看執典,又斟酌著繼續說,“執典大人會一路跟隨保護公主的,一旦出了穆府,咱們就不用擔心了,陛下的人會接應大家。”
月知文的人接應?這樣的安排自然是周詳的,只是綺羅還有著自己的盤算,她杏目一凜,絕決地說,“雲霜陪我一路走來,又在這兒陰森黴溼的地牢裡一起受苦,本宮是不會扔下她不管的。”
雲霜聽綺羅這麼說,心裡暖暖的,鼻中一陣酸澀,但是她知道此時不是她表露情緒,拖累公主的時候。收起了心底的思緒,雲霜帶著哭腔首先勸到,“公主,萬萬不可穆家守衛森嚴,多帶了奴婢一人,就會多出好幾成的兇險。況且,”雲霜說著艱難的抬起綁著鐵鏈的手臂,“奴婢現在這個廢物的樣子,留下迷惑穆宛清和穆家人最是合適的了。”
“綺羅公主與雲霜姑娘不要再爭執了,殿下早就料定,公主必不會獨自逃生,都已經計劃妥當了,”關鍵時刻,悶悶的執典搭了腔,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這是穆家秘製軟骨散的解藥,雲霜姑娘服了此藥,自然就可以大展身手了,執典留下斷後,公主身邊還需要姑娘去護衛著呢。”
綺羅聽了,心中再次輕輕的嘆息一聲,月知文果然周到又細緻,就連自己的心思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只是自己身上揹負著太多的期望,無法安閒的坐在他精美的後宮裡陪他一道做一對明君賢妃了。
綺羅心思又飄飛了,雲霜卻已經搶先一步服下了藥丸,試探著活動了一下筋骨,臉上欣喜了起來,她運足力氣奮力一爭,手腕上和腳踝上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