鏈子應聲而斷,雲霜一得了自由,立即跑到綺羅面前,這才輕巧的又取出一粒藥丸送到了綺羅眼前。
飄忽的綺羅看著雲霜遞過來的藥丸,壓下心頭複雜莫名的思緒,嘗試著從自己的氣海里抽出一絲真氣,令她意外的是那不經意間抽出的真氣一出氣海突然瘋狂的增長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由山間清澈溪流澎湃成了洶湧湍急的江流,綺羅一時沒防備,差點被自己體內的真氣激盪的坐到地上。
綺羅心中驚詫不已,幸虧面上覆著錦帕,否則憑著在場的一個個都是人精,她一臉的大驚失色,肯定又要引來一些不必要的揣測了。綺羅輕輕的籲一口氣,緩緩地收攏了真氣,也一併平復了自己的情緒,若無其事的接過雲霜手裡的藥丸,一仰脖子徑直吞了下去。
趁著綺羅主僕服藥之際,執典也沒有閒著,他手起掌落,震斷了拴著綺羅的鐵鏈子。
姜醇看著執墨手裡不起眼的小瓷瓶,聽他輕描淡寫的說出這是穆家秘製軟骨散的解藥,他後脊樑骨森森的冒了涼氣,這穆家秘製的解藥就是連他都不是那麼容易拿得到的,月知文的人竟然隨手就拿了出來,月知文對穆家的瞭解和滲入不是一般的深哪。穆家慘敗是早晚的事,他無法想像,如果不是自己早一步倒戈,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怎樣一幅悽慘的結局。
姜醇心中後怕不已,臉上的笑就更加的謙卑,他看著雲霜和綺羅各自服了藥,趕緊提議到,“事不宜遲,公主趕快換了衣衫,咱們這就走吧。”
執典點點頭,自己動手脫下外面‘嬌桃’的那身行頭,露出黑色緊身的夜行衣來。
雲霜則跑過去蹲在了彩霞的面前,伸手拍開了她的穴道,眼中含了淚,哽咽得說,“今日的局勢,你也看到了,況且這事也是由你而起,我,我也是逼不得已……”雲霜的話說了一半,沒有忍心繼續說下去。
彩霞被雲霜接開了穴道,她稍微活動了下僵硬的四肢,蹲在了雲霜面前,眼淚啪噠啪噠的掉了下來,她不捨得說,“雲霜姐姐,彩霞都明白的,你照顧奴婢這麼多年,奴婢做了天大的錯事,你與公主不但不怪罪,還肯把彩霞當自己人一樣看待,彩霞能在最後為你們做點事,心裡也好受多了。”
彩霞說著,推開雲霜猶豫不忍的手,自己動手就要解了自己的外衣衫。
“慢著,”綺羅的聲音突然響起,乾淨純粹的沒有一絲雜質,“執典也是要出去的,如果本宮猜得不錯,是要借用門口守衛們的衣服,反正借一身是借,兩身也是借,就帶了彩霞一起出去吧。”
一時間,地牢裡眾人都停住了動作,卻無人說話,執典和雲霜是瞭解綺羅的脾氣,既然她這個時候說帶上就是不會放棄彩霞的,姜醇是怔愣著不肯違逆了綺羅的意,而彩霞則萬萬沒有想到,綺羅公主會這麼說,一下子傻在了當場。
須臾,還是姜醇首先有了動作,他悄悄地瞥了一眼執典,執典對著無奈的點點頭,姜醇這才清了清嗓子,喚過彩霞,附在她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
彩霞歡喜著點點頭,返身向著地牢門口跑去。
“不好了,不好了,姜先生暈倒了,守衛大哥快去看看吧。”彩霞衣衫不整,氣喘吁吁的跑出了地牢的秘道,對著門口的守衛們嚷嚷道。
“什麼?姜先生暈倒了?”守衛們看了看彩霞凌亂的衣衫,在回想起姜醇左擁右抱進去的樣子,有兩人猥瑣的對望了一眼,對著領頭的守衛說到,“姜先生是老爺身邊的紅人,不容有失,大哥,讓咱們兄弟進去看看吧。”
領頭的守衛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點頭,叮囑說,“去吧,小心著的點,不要出了什麼事端。”
“知道了,大哥。”兩個侍衛帶著看好戲的眼神,齊聲答應著,然後爭先恐後的向著地牢內跑去,生恐晚了一步就看不到香豔的場面了。可是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