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眼神掃著耀帝的新寵,現在還屹立在朝堂的安都戶城使,卻沒有勇氣上前詢問。
“樂老親王怎麼沒來上朝啊,可是還病著呢?他這回可病的日子不短了,這麼重要的日子都不來上朝,怕是真的不成了吧。”有些明眼人望著依舊空蕩蕩群臣之首的空椅子,禁不住浮想聯翩。
“先帝身邊不離左右的大統領雲赤和雲峰都沒有露面,吏部尚書王朗和禮部尚書李範文也都沒了影子,是聞風潛逃,還是已經被鸞家給……”想明白了的大臣,忍不身子打顫,擔心著自己即將面臨什麼樣的命運。
“皇家的事還是皇家操心吧, 這會可不能亂說話、亂行動,一個不小心就是掉腦袋的事啊。”耀國群臣在等待新帝,環視朝堂之際,紛紛拿定了三緘其口的主意。
就在大家胡思亂想之際,鸞貴妃宮裡的祿公公一甩佛塵再次出場了,他尖細著嗓子高呼一聲,震懾了群臣,“陛下駕到”
隨著祿公公那內監特有的高亢得瑟的聲音,紫鳳公主身著大耀皇帝的朝服,被春蘭攙扶著走了出來,長長的七色冕旒遮住了她的面容,殿下諸臣都辨不出新帝的喜怒。
緊跟在紫鳳女帝身旁,鸞貴妃一手攙扶著女兒,一手扶著春紅,也一起走了出來。她一身煌煌的太后盛裝,逾制的選擇了明黃色,她雙目凌然有神,甫一出場就威嚴的掃過殿下群臣,讓人打眼一看,還以為又是一位女帝呢,相形之下,安靜的紫鳳女帝反而成了她的陪襯。
春蘭手下用力,不著痕跡的扶著紫鳳在高高的御座上坐定。鸞貴妃也徑直在御座旁稍後一點的座位上坐下。她的面前,連個象徵性的珠簾都沒有拉。
“臣等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耀國群臣呼啦啦跪道了一片,恭恭敬敬的匍匐著,異口同聲的山呼。
紫鳳公主在高高的御座上俯視著拜伏的群臣,心裡波濤翻騰,這就是權力的感覺嗎?高高在上的,俯視眾生的,掌握著別人的生死。可是這個權力的慾望也剝奪了她的人倫親情,讓她的母親殺了他的父親。
而她的母親,也在她目睹她親手弒夫,又給親生女兒強硬的灌藥之後,在她的心裡死去了,她成了一個孤兒,旁邊坐著母妃從今之後就是主宰這個王朝命運的人了,不再是她的母親了。
紫鳳公主的心裡一片悲涼,她不想說話,也不能說話。
鸞貴妃也在高高的俯視著眾人,她懷著與自己的女兒截然不同的心情。她體會到的是萬人臣服的快感,多年來一直憋屈的心一下子暢快了,那天怒燒望柔臺憋著的一口悶氣也舒了出來,至於強迫女兒那點微末小事,在她心裡也淡去了,根本不值一提了,她相信早晚女兒會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的。
為了這種萬人之上的感覺,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即使沒有了那個負心的丈夫,親手殺了曾經的青梅竹馬又如何?沒由來的,許久前綺羅在祭壇裡說的一句話異常清晰的閃了出來,“你口口聲聲說為了你的女兒,其實在我看來,不過是你自己不甘心,想要登上那置高的權力寶座罷了。”
鸞秋盈心中思緒翻滾,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一眼龍袍加身,卻更加漠然的女兒,最後下了決心。
鸞貴妃穩了穩心神,遞給祿公公一個眼色,然後朗聲說:“紫鳳陛下因傷心先皇早逝,哭啞了嗓子。祿公公把陛下的旨意宣了吧。”
祿公公接到了鸞貴妃的暗示,清了清嗓子,從左袖中拿出一疊聖旨,開啟後一一高聲宣讀起來。
“先帝耀星蕪在位近二十年,沉溺於女色,荒廢朝政,民不聊生,觸怒了上蒼,給耀國招來旱災,以至於百姓餓殍遍地,民不聊生。先帝自感獲罪於天、獲罪於民,特遺旨,自諡號為庸。”
“朕之母妃鸞原本就是耀國聖女,先帝生前已經晉為貴妃。她十幾年來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