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更是勞苦功高,現封為太后。”
“朕傷懷先帝早逝,心神不穩,無力理政,要移居大蘭葉寺修養。朕靜修期間,朝中事務由鸞太后總攝。”
“皇宮侍衛大統領雲赤、副統領雲峰護衛皇宮不利,導致望柔臺失火,先帝遺體被毀,罪不容誅,通令緝拿。”
“禮部尚書李範文、吏部尚書王朗不思報國,稱病不出,貶為庶民,永世不得錄用。”
“安都護城史李雲虎,為人毛躁,不堪該守衛安都之任,令撤去安都護衛之職,准予告老還鄉。”
……
一道道的聖旨頒下,都是打著紫鳳女帝的名義,而御座上的紫鳳公主雖然還是一動未動的一言不發,但她七色冕旒掩映下的小臉卻漸漸的青紫了起來。
下面匍匐著的群臣看不到紫鳳女帝的臉色,近在身旁的鸞貴妃卻不顧上,或者說根本不關心,甚至是忘記了看自己女兒的臉色,她完全沉浸在了升任太后,獨掌大權的喜悅之中。
未央殿上滿朝的文武,即使腦子再簡單的人也明白了一個事實:耀國的天再一次變了,改了鸞姓根本就是遲早的事。他們一個個的都噤若寒蟬,連心中各種揣測都小心的收了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說漏了嘴,就成了鸞太后立威的靶子。
一朝天子一朝臣,何況還是要變了姓的耀國呢,鸞太后一系列的聖旨頒下,終於把耀帝倚重的朝臣都一一處置清理了,或貶官或流放或殺死。除了一直狐狸一般一直保持中中立的史閣章和徐鳳池,鸞家打算暫時把他們留下了堵住天天悠悠之口,朝堂上都換上了鸞家親近之臣和老老實實不會亂說的膽小之輩。
鸞太后滿意的看著一個個畢恭畢敬的大臣們,輕輕一揮塗著鳳仙花的手,祿公公會意,高聲宣佈:“退朝。”
隨著祿公公話音落地,春蘭首先動了,她上來攙扶起紫鳳女帝,匆忙的架著她走回了內殿。
封了太后的鸞秋盈不再顧及女兒,她悠然的扶著春紅的手也滿意的離開了未央大殿。
還站著的耀國文武百官終於鬆了口氣,暗自慶幸自己暫時逃過了一劫,揣著忐忑的心思陸陸續續的退出了未央大殿。
半個時辰之後,冬日的朝陽剛剛升起不久,一輛普通的宮車悄悄地出了耀宮角門,沒有侍衛護衛,沒有扈從開路,就這麼靜靜的走了,直奔安都南城門。
車裡坐的是早已換上常服的紫鳳公主,沒有帝攆,沒有帝服,甚至身邊陪伴著的也是鸞太后身邊的大宮女春蘭,紫鳳公主還是一言不發,眼神空洞的斜靠在車壁上,靜靜的趕往她將要靜休一世的大蘭葉寺。
紫鳳知道很久之後才知道,在她離開耀宮不久,幽疏苑內大大小小一百五十三名的內監和宮娥嬤嬤們都被秘秘密處死了,罪名就是侍候新帝不周。
散了早朝之後,鸞飛騰也和其他大臣一樣,按部就班的回了自己的府邸,緊急的佈置了一番,又匆匆地趕來了耀宮,正好看到載著紫鳳公主的宮車出宮而去,寥寂、沉靜。
鸞飛騰駐足而立,眼神複雜的目送著這個同樣留著他的血脈的女孩子遠去。他心中有一股酸澀,微微搖頭,嘆息一聲,隨即一跺腳,轉身堅定地向著鸞太后的紫鸞殿趕去。
不用人帶路,通往紫鸞殿的路,鸞飛騰自是走的駕輕就熟。當他趕到紫鸞殿時,殿內正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氣氛,一個個的內監宮人們臉上都洋溢著揚眉吐氣了的喜氣。
見到鸞太傅到來,紫鸞殿得宮人們紛紛大禮參拜,恭敬的大聲說,“奴才等拜見鸞大人。”
鸞飛騰看著這些多是經由自己的手挑選送進來的宮人們,回想著這些年來所經歷的風風雨雨,直到今日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來了這紫鸞殿議事了,鸞飛騰一時感慨萬千,禁不住模糊了雙眼。
鸞秋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