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秀園那邊呢?”司徒嫣臉上閃著期待的光芒,緊接著問了一句。
喜公公身子一抖,彷彿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但是一抬眼看到司徒嫣興奮的樣子,趕緊收斂了心神回到,“太后娘年料事如神,柳家那個丫頭果然不老實,半夜三更的召了男人進去,奴才已經按照娘娘的吩咐佈置好了。”
“好。”司徒嫣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起來,沉聲吩咐說,“給本宮盯緊了那個男人的動靜,至於柳家那個丫頭麼,看在她肚子裡那塊肉的份上,讓人照應著點,暫時別傷著了。”
“是。”不知道太后娘娘為什麼突然不高興了,喜公公不敢多說,答應著退了出去。
暗夜掩映下,辰宮裡各色人等的小動作,綺羅沒有看到,她獨自在椒房殿的寢宮內呆了半個時辰了,還是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前來,彷彿她作為今天的主角已經被人遺忘了一般。
綺羅越想越覺得不正常,她動手摘下了滿頭的珠翠和那個碩大華麗的鳳釵,又脫下了厚重繁瑣的鳳袍,找了一件寬鬆的常服換上。緊了緊袖口,鋒利的短刃硬硬的貼上了她的肌膚,胸口處一直不補離身的玉佩也在,暖暖的,幾乎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了,緩緩起伏著應和著綺羅有些慌亂的心跳,綺羅的心漸漸的安定了下來。
綺羅剛剛調勻了呼吸,收拾妥當,透過垂著軟紗的窗戶就看到殿外漸漸的亮了起來,燈明火亮的越來越近,緊接著是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綺羅心頭又是一跳,有人來了,又大批的人來了
該來的總會來的,綺羅輕吁了一口氣,端坐在了榻上,今夜就讓她會一會這個神秘的辰帝吧,能在司徒家的助力下活到現在的人肯定也非簡單之輩,也需要同盟的辰帝說不能能帶來另一份驚喜呢。
綺羅端坐著,醞釀著情緒,突然一聲熟悉的聲音,打破了她的遐思。
“讓綺羅公主久等了,是我不好。”隨著話音,身穿帝王大婚服飾的司徒善生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司徒家在辰宮已經可以肆無忌憚到如此地步了麼,綺羅壓下心頭的疑惑,戲虐到,“本宮只知道要嫁來辰宮,難道是錯入了司徒府不成?”
司徒善生面色不變,笑容更加得意,他揮手讓宮娥換上薰香,隨著異香瀰漫開來,司徒善生不急不緩的在綺羅對面做下,自信滿滿地解釋道,“不論辰宮還是司徒府,總之是我司徒善生要娶你要綺羅。把洞房之夜選在這椒房殿內,不過是為了綺羅公主你不要留下遺憾罷了。”
司徒善生說完,又衝著身後揮了揮手,宮娥聽命端上來了用大紅色綢布蓋著的合巹酒司徒善生抬手揭開蓋布,伸手端過一盞琉璃黃色的杯盞,舉著送到了綺羅的眼前。
真是說得大言不慚啊,做得這麼理所當然啊,綺羅心中大怒,司徒善生那雙綠盈盈的眼睛彷彿已經掌控了一切,她很想大聲地斥責他蠻橫不講理的邏輯和自以為是的歪理。
但是,綺羅頭中一陣恍惚,手也被蠱惑了一般學著司徒善生的樣子端起了小宮娥託著的另一盞琉璃杯,緊接著顫巍巍的送到了司徒善生面前。
隨著自己手中的動作,綺羅的心口一陣劇烈的伏動,一股溫潤但卻執著的暖流直衝她的腦際。暫時衝開了她腦中的一片混沌,隨著混沌霸道的反攻,那股清明的暖流又被包圍了起來,彷彿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起起伏伏的,卻不肯放棄,執著的尋找著反擊的突破口。
腦中兩股勢力對峙著,綺羅的頭絞痛了起來,眼前的司徒善生也由一個變成了兩個、三個,……,數不清的司徒善生圍著她獰笑著,他手裡的琉璃黃的杯盞彷彿化成了一柄柄金黃色的利劍,無情的攪動著她混沌的神經。
‘啊’的一聲,綺羅痛徹心扉的大叫起來,雙手抱著攪作一團的腦袋,往後哦一仰,身子蜷縮成了一團,在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