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週之前。西澤爾大人現在迫切地需要人手,你是他想要召回的人之一。我查了熾天騎士團的名錄,才發現你早就被除名了。找你很不容易,但大人聽說有個混跡在頂級貴族酒會中的賊,讓女人一見傾心卻又能隨時化身為隱形人,就說那肯定是你。我在各家的酒會中找你找了一週時間。”
“老闆想要召回我?召回我幹什麼呢?”唐璜懶懶地問。
“這我也不知道,西澤爾大人只對我說,他準備繼續你們當年的事。”碧兒把那枚白色的信封遞到唐璜面前,“這是他讓我給你的,他還讓我告訴你,想好了再去找他,去了就不能退出了。”
這回唐璜沒有廢話了,默默地接過那枚信封,若有所思。片刻之後他又回過神來,那股迷死人不償命的媚意跳上眉梢。他挪動身體緊貼著碧兒,輕輕摟住她的纖腰:“這個問題我得想蠻久的,在我想明白之前,不如讓我們繼續那場說話的畫室之旅?”
這次阻止他的是一支短兵大口徑的銅質火銃,頂著他光滑如玉的額頭。
“下車吧。”碧兒寒著聲音說。
“喂喂!你到底是老闆的女侍長還是老闆身邊的間諜?怎麼還帶著這種危險的武器?我才是老闆身邊的間諜好麼?你可以無視我的美貌但你不能連我的飯碗都搶啊!”唐璜哭喪著臉。
“下車!”碧兒重複。
前傳 紅龍的誕生 2
於是在綿綿細雨之中,鬧市街頭,一輛黑色的馬車開啟車門,一位集堅毅、優雅和嫵媚於一身的年輕人狼狽地被踢了下來,背後那穿著白色高跟鞋的修長玉腿收了回去,接著是一把傘劈頭蓋臉地扔了下來,馬車就關上車門走了。
“喂!都是老闆的人,難道不該把我送到個能叫到馬車的地方麼?這樣大家將來怎麼相處?”唐璜衝著遠去的馬車大喊,“我的車還丟在那兒呢!”
拉車的馬毫不停步,更別說會有人回答他,女侍長對待外人的時候素來是這種高冷的姿態,這便是坎特保雷堡的態度。
“算了,反正也是租來的。”唐璜嘆了口氣,開啟傘,理了理自己沾水的頭髮,看了一眼路牌,“既然離得不遠,正好去拜訪一下機械師……這妞真是都靈聖教院畢業的麼?真辣!改天不如去都靈聖教院碰碰運氣,年輕的女學生倒也不錯……”
貧民區的小街又細又長,遠處隱隱傳來家長管教孩子的吼聲。鋥亮的皮鞋毫不在意地踏過積水和泥濘的地段,最後停在了一扇黑鐵鑄造的門第,門上掛著同樣是黑鐵質地的招牌,上面是火焰花紋,下面是花體的“機械師阿方索,精修中型機械,三流的價格,一流的手藝”。
這是一件機械修理店,翡冷翠滿大街都是類似的店鋪,畢竟翡冷翠人對機械的依賴程度遠高於其他地方。可看起來主持這間修理店的並非是什麼有名望的機械師,首先店鋪位於這種房租低廉地區,其次是它寫明瞭只修理中型機械,中型機械是任何合格的機械師都能修理的,但重型機械和微型機械則不然。有些機械師專攻重型甚至超重型的機械,例如給整個區域供暖的蒸汽站或者水冷式超高溫鍋爐;有些機械師則專攻鐘錶、玩具人偶、八音盒那類的小東西,可小東西的價格未必就不如重型機械,貴族家庭裡的機械玩具中不乏極致的手工,秘銀的傳動絲比頭髮還細,超微的齒輪還沒有芝麻大,還會用上雕金工藝,東西本身的價格是天價,維修起來也是天價。
唐璜根本懶得敲門,熟練地摸到隱藏在側面的密碼盤,撥動幾下之後鎖就開了。他推門而入,漫步走過堆滿廢棄零件的庭院,一路上哼著輕快的舞曲。
屋子的門原本就沒有鎖,隨手一推就開,開門之後一股暖風流出,讓在冷雨中漫步了許久的唐璜覺得舒服多了。畢竟曾經是見習騎士,他的真實體格遠比看起來強壯,但好幾年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