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之氣綿綿不絕,身體裡內力豐沛充盈。當我心神清明,心平靜氣的時候,想著山為幻影,海為心生,竟然慢慢的都褪去,又重新出現外面看到的陣勢。
剛才的明明是蝶影門的陣法,蝶影門的陣勢宏大,可是破解卻也簡單,但是沒有人指明誰能知道是這樣?往往簡單和複雜相生相剋,看見汪洋大海,都是掙扎奔逃,哪裡還有心思想是不是真的海,畢竟水沒頂的感覺是真實的。
一定是玉天舒惱我不肯聽他的話,所以才在陣勢裡面又布了陣,就是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
又怕他傷勢太重,便想著趕緊破了陣出去。
運氣將功力逼至指尖,發力出去試探陣勢變化。
果然十次有兩次觸動陣勢變化。
第一次亂箭飛射,我怕自己看著害怕,便閉了眼睛不聽不看,鼓盪內力,箭勢至身體周圍便衰落而下。
接下來觸動陣勢變化毒物瀰漫、巨石化雨、刀林陷阱……
我並不懂破陣,可是卻憑著深厚內力和蝶影門的武功將陣勢七般殺著都破了去,最後趁著第一輪七殺殆盡未及轉換,便沖天而起,雙掌發力,將陣中那座指揮塔直接毀了去。
隨著鬨然巨響,砂石塵土四起。然後便聽到外面的聲音,我直接飛縱出去,落在眾人面前。
他們的反應是不一樣的,強盜們目瞪口呆,苟君安面色詫異,只有玉天舒七分戲謔,三分無奈。
事後玉天舒告訴我,我用了最笨的破陣方法,但是也最顯示實力,若是 功力深厚不怕陣勢變化這樣最能威懾敵人。
但是這樣只能對付一般的陣勢,若是蝶影門這樣的陣勢內力越深,武功越高,受傷越重。
“當家的,可以放人了麼?”我盯著他說道,
“這――這――你等著,我去問我們大哥!”那個二當家說著就要往內裡奔去。
我一轉身攔住他,“當家的,放人。”
然後我聽到玉天舒不耐的喘氣聲,怕他生氣,回頭朝他笑得時候,凌空疾點,幾個抓住他的嘍羅便毫無知覺的癱軟在地。
我上前抱住他,立刻就要跑,再不跑他又要我殺人,大不了在他功力恢復以前我寸步不離好了,這樣他就不會再受傷了。
“姑娘如此高的功夫,不如在下陪你玩玩!”我抱著玉天舒身在半空,卻聽到身後凌厲的聲音破空而來,迅如閃電。
摟住他在半空硬生生迴轉身體朝一邊飄去,身後的聲音再起,似是一把彎刀閃著寒光,飛馳而來,我們再退,便落在剛在的地方。
彎刀嗖的便轉了一圈飛回對面一個男子手中。
感覺到玉天舒的身體微顫,我回身替他拉緊棉衣,抬眼看他臉色蒼白,唇色淡淡。“身上有新傷麼?痛麼?”我關切道,他搖搖頭,輕笑,伸手握住我的手俯身在我耳邊道,“這次不讓你殺人了,你去和他比試一下,小心他的勾月追魂刀,能迴旋,有一對!”
他的唇冰涼,手卻溫暖。
“好,”我答應著。
在山谷中的時候,玉天舒也會陪我喂招,而且手下一點不留情,即使我現在有似乎無窮盡的內力自己也並不能加以善用,但是他再不留情,還是非常顧念不會讓我受傷,連皮肉都不會破,這該是他讓我何人比試的原因吧。
在與敵人的對決中磨練自己。
我轉身朝那男子走去,他右手輕輕把玩著那把寒光霍霍的勾月追魂刀,不停地旋轉。
對面男子一身奇怪的深色裝束,身材魁梧,濃密的黑髮用一根皮帶箍住,額頭中間一顆碩大的雞血石,濃眉深目,瞳仁帶了一圈淡淡的冰藍色,隆鼻薄唇,膚色雖然白皙卻被風沙磨礪的微微粗糙。
只見他薄唇微勾,眼神倨傲地掃過我,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