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刀下從來不殺女人,不殺無名之人。報上你的名字!”
我不怒發笑,真是奇怪的人,綁架了玉天舒引我來這裡,卻說什麼不殺女人。我看著他眼神落在他的肩膀處,玉天舒說過一個人的動勢從肩可以看出。
“我叫無名女人,”我同樣勾起唇角用我自以為很蔑視的眼光盯著他,不就是強盜麼?也就是一個敗類而已。
我的輕慢果然惹怒了他,他冷然大笑,“那你就做我刀下第一個無名鬼吧”話音甫落他揉身而進,右手彎刀旋出,我便感覺一陣寒風兀自襲來,本就單薄的衣衫被勁風鼓盪獵獵作響。
目光凝視彎刀旋來角度,腳尖點地,一個旱地拔蔥沖天而起,身體在半空輕頓不墜,雙掌吐勁,心中默記蝶影門的章法,也牢記玉天舒說過不可輕易透露蝶影門獨門功夫,便施展那套梅英章掌法。
蝶影門的創始人是女人,招式清靈,姿勢曼妙,仿若舞蹈,但是各種兇險也瞭然心胸。
男子的彎刀旋過,被我掌風震歪,他冷睇著我卻手握彎刀疾衝而來。只見寒光閃閃,有一段時間我只能狼狽躲閃,他的刀迎日射光,直晃人目,回手卻又映著雪光,森寒冷然。
久戰不下,心中便焦躁不堪,梅英掌法也基本用完,內裡雖然渾厚綿長,卻似乎並不能隨心所欲。
但是我卻看出他以刀對付我的赤手空拳,一定是除了刀手上功夫根本不行,兵行險招,他右手橫刀削來,我不退翻進,一個左旋卻只衝入懷,一下子鑽進他的懷裡,右臂曲肘頂他拿刀右臂腋下,他似乎一愣左手抓我肩膀,我左手後揚正好捏住他的命門,只聽得逛蕩,刀掉落青石板地的聲音。
我不會點穴,想著該打暈他還是廢了他,怎麼才不會太重弄死他,結果卻覺得右頸一涼,他竟然低頭舔我的脖頸,心頭大怒,便不管不顧右臂大力頂出,然後身體急轉。
他卻趁勢後退滑出很遠然後撞在壓滿白雪的松柏樹幹上,白雪撲簌簌落下,隨風輕舞,讓他的身影變得朦朧。
我轉身疾退奔向玉天舒,他伸手攬住我,輕聲卻帶了一絲責備,“怎的用這樣笨拙的招式?你如此衝入他懷抱,他左手的袖刀便能飛速劃斷你的頸脈,他並未用全力,只為輕薄你,你看不出麼?”他的聲音輕柔如同寒風覆過樹梢,帶落絲絲雪屑,沁涼透著淡淡的性感。
他抬手撫過我的右頸,我頓時臉上發燒,抬起左手撫上那個地方。“你本來可以在第十八招的時候左手用落梅滿天,右手用疏影橫斜,腳下踏梅英清影步伐,直接將他重創,他雖然刀法很強,但是身上功夫只是蠻力,內力比你更是不行。”玉天舒柔軟沁冰的聲音緩緩地吐在我的頸處,麻麻癢癢。
“不過你現在經驗不夠,慢慢練習到時候你可以一招取他性命。”他輕笑攬著我的手用力,便輕吻我的臉頰,雖然我很喜歡,但是畢竟大庭廣眾,還有很多強盜,那個―――苟君安竟然笑眯眯地彎著眼睛看。
大窘,臉燙的周圍的雪都要化了。
“我們走吧。”我低聲說著,然後拉著他的手往前走。
“慢著,難道我白眉山寨是你們說來便來,說走便走的麼?”那藍眸男子氣急敗壞道。
“大當家的,我看事情還是算了,本來你們擄了人家同伴就是不對,和氣生財,和氣生財!”苟君安笑呵呵地打圓場。
“滾你個牛鼻子,難道我這裡是做買賣的麼?他殺我兄弟怎麼說?”男人冷哼著,不肯罷休。
“若是不服,你可以雙刀齊發試試?”玉天舒的聲音冷冽,這個時候他眼眸半低,眼神冰寒,我不禁打了個冷戰,我穿的衣服太少了,握住他的手有點發抖。
圍爐賞雪
一件淡藍色棉衣披在我的肩膀上,玉天舒替我係好帶子戲笑道,“怎的買了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