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父自以為嚴謹,立刻抓住了漏洞,哪想到人家正等著問呢。
“因為這塊地分給我了,屋子也是我起的,不住在這裡,住在哪裡?”
“憑啥分給你?要分也是給你爸的,你才多大?”
只要是大舅哥的,還不是他一句話,就能讓這小崽子閉嘴。
“不好意思,我爸戶口不在隊裡,怎麼能分集體的土地?喏,這是宅基證明和戶口,我可是正式的生產隊社員,爸,我說的對不?”
周繼祖的表情精彩紛呈,很想扭頭就走,可又不想得罪妹夫,
“你是個小輩,讓你姑住幾天咋了?房子是誰的重要嗎?”
“很重要,這裡是我的家,哪有鳩佔鵲巢之理?再說了,回孃家,回孃家,我這裡是她的孃家嗎?她又不是沒娘。”
此話一出,周惠徹底瘋了,上來就想打人,卻被周明一把攥住了胳膊,
“小姑,君子動口不動手,動起手來沒輕重,要是傷了你,我爸會難過的。”
這是警告,還當他弱小無助呢,以前想打就打的日子已經過去了。
他媽剛死的時候,這位小姑還未出嫁,周王氏雖然不喜歡自己,礙著他爸的面,動手的時候不多,倒是這位小姑,只要他爸不在,就偷著打他。
那會他太小了,連告狀都不會,很多年之後,無意中聽她本人炫耀,才知道這些陳年往事。
十四歲的少年臂力非常驚人,別說周惠了,就是姑父都感受到力量的可怕,終究還是撤了,雖然罵罵咧咧的,周繼祖失望的看著兒子,深深嘆了一口氣。
“哇,你什麼時候這麼強了?這手勁可以呀,我都操傢伙了,愣是沒用上。”
錢來關了大門,可能怕他傷心,趕忙調節氣氛。
“多多參加勞動,就會長力氣的,對了,我跟人學了一套拳,你想學不?”
說是一套拳,其實就是幾個搏鬥動作,前世被人打怕了,就找人學了這個,實踐證明很好用,只是沒有吐納功夫,不能養生。
“當然要學,你才回來兩個多月,變的這麼強,我都快不認識了。”
不光是武力值,新房和富足的生活,都是他可望不可及的。
周明進屋去吃未完的早飯,錢來自己在院裡轉悠,他一邊想著,一邊選著地方,
“哎,大明,你快來一下。”
以為又出了啥事,周明趕忙跑了出來,只見他站在灶房側面,不知在比劃著啥,
“咱們在這裡挖個地窖吧,那邊盯著你呢,米麵啥的還是藏起來的好。”
周明也正有此意,以往不在意,是因為有別墅藏東西,如果錢來跟他同住,就沒那麼方便了,起碼明面上的東西不能進別墅,挖地窖是個好主意。
“行,咱們設計一下,大小和樣式都必須一流,裡面要大,外觀上還不能看出來。”
這是要集溫度和隱蔽於一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