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的,這也是我從這個鞋印發現的。這個鞋印很大,足足有42碼,一般的女人沒有這麼大的腳,而且,前面重後面輕,應該是長期習武的習慣。”
“所以,擄走蕭堂堂主的必然是一男一女。時間倉促,暫時,只找到這些線索。”李玄放下東西,和葉晨說道。
葉晨微微頷首,沉聲道:“你先把這些資訊傳給蕭子騰和邢驍,讓他們多家留意。然後,接著找,看還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李玄點點頭,彎腰道是。
葉晨轉身,對向窗外,眉凝起。
窗外,微風起,金黃色的梧桐葉簌簌而下,一片一片,飄零單薄,零落成泥。
蕭子騰,你一定好好好的。
留下李玄在這裡繼續檢視,葉晨回到了龍門。
她想第一時間把握住蕭子騰的訊息。
龍門,大廳中。
寬闊的大廳裡面一溜擺著數十個紅木太師椅,大堂中央掛著一個壁畫,墨色河山。壁畫前面端放著一套桌椅。
雕花紋飾,紅木材質,古色古香。
紅木古色桌椅的左側坐著一名膚白若雪的女子。
說是女子可能有些不太恰當,那女不過十四五歲年紀,一汪亦嗔亦怒含情目,眉兒顰顰,鼻兒高高,小嘴不點而朱,端的是模樣賽比天仙。
只見那女娃手捧一杯清茶,茶杯是那玉般透亮的天青含翠青瓷,襯著那小姑娘的那手腕兒,是凝霜凝雪,渾然天成。
茶是極好的雨前龍井,香氣氤氳,沁人心脾,讓你整個從心頭,從腳尖,每個地方都忍不住叫著好。
端看著這一室的寧靜,真真讓人不覺來到了古代閨閣之中。
真個是,娉娉嫋嫋,豆蔻年華。
突然,一個身材中等的黑衣人闖了進來。
他步步沉重,愣是踩碎了,驅走了一室的茶香。
他低頭報告著,聲硬如鐵:“堂主,邢部長那邊有訊息了。”
那少女一下子抬了頭,死死地盯著面前之人,漆黑的瞳孔裡面居然是比冰還寒的冷意:“你說的是真的。”
那人低下頭,不敢看那少女,遲疑道:“真的。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葉晨沉聲,眯著眼問道。
那人抬頭看了看葉晨的神色,才小心翼翼的說道:“不過,邢部長讓您做好心理準備。這個訊息可能不太好。”
葉晨皺眉,聲音幾乎凝結為刀:“什麼叫這個訊息可能不太好?”
那地上跪著之人立刻感覺頭頂一股難言的壓力轟然壓下,他頭埋得更低,顫聲道:“邢部長只說,讓您親自去哪裡看就知道了。”
他一語未了,面前已沒有了人。
只有門口有一道漸漸消失的綠影和淡去的茶香。
葉晨坐上龍門的車向邢驍說的地方趕去。
車速很快,幾乎是將路邊的景色一瞬間甩到身後。
葉晨猶覺得不夠,車速可以快些,在快些。
心底,卻有個地方在暗暗叫囂著,面前這一條長長的路,永遠不要完。
永遠不要完。
這樣,自己或許就不會面對那個畫面。
糾結,不安,忐忑。
最終,終於還是到了那個事發的地方。
是城西的一個廢舊倉庫,以前是一個廠房,現在就廢棄了,平時少人來。
葉晨到那裡的時候,就看見邢驍站在那倉庫面前,面色嚴峻,沉默。
她的腳步滯了一滯,才重新鼓起勇氣向前走去。
此刻已經是黃昏了,暮色四合,紅彤彤的火燒雲猶如鮮血鋪灑而成。
漸稀的陽光打在邢驍的臉上,投下淺淺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