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俄國吧。”
馬曉明搖搖頭表示不認同,“俄國的確從法國借了很多錢,這不等於說俄國就是法國的附庸或者殖民地。俄國也是個現代民族國家,俄國國內官員不可能以法國馬首是瞻。就算是欠錢不還又能如何,法國還敢打進俄國不成?英國與法國真正能夠卡俄國脖子的是機床。但是這個世界上並非只有英法兩國才能向俄國提供民用機床。”
最後一句話讓祁睿有恍然大悟的感覺,他此時已經完全承認生產力的作用,所以祁睿接受民朝成為俄國民用機床供應者的可能。
“這麼講的話,匈牙利就得靠自己打出自己的中立地位嘍?”祁睿問馬曉明。
“有些同志總是喜歡講特例論,我是不信所謂特例。所以我相信陛下講的,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有些人覺得我們在利用匈牙利耍陰謀詭計,我怎麼反駁他們都不聽。偏偏這些人數量還不少。光復軍想繼續進步,就得提高大家的認識水平。”馬曉明說到最後,鬥爭的意味強化起來。
祁睿沒有說話,這不是因為祁睿不認同馬曉明的看法,而是祁睿覺得這等事情必須幹起來。那些持陰謀論的傢伙們當然不能理解必然性,或者說他們認為自己可以操縱戰爭,並且從中受益。馬曉明則是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操縱世界,所以願意承擔軍人必須面對的艱難困苦的人。於是馬曉明認同和平政策,另外不少人則是不認同。戰爭對那些人來講只是一場圖利的買賣。
剛從東遠市回到東京市,軍委就發了個緊急訊息。幾天前,俄國首相斯托雷平在2月5日被刺殺身亡。“有趣。”祁睿笑道。
斯托雷平對內搞改革,對外則是執行和平政策。斯托雷平甚至在歐洲提出建立一個歐洲各國家參與的和平組織,透過開會解決歐洲安全問題。每年在各個歐洲小國的首府開會,以證明歐洲各國都能被這個和平體系保護。祁睿雖然未必能第一時間參加軍委的會議,該有的資料也是一份不少的交給祁睿。這些基本的情報自然不會不知道。
馬曉明聽了祁睿的話之後笑道:“這位首相已經到了被公開處決的程度,繼任者大概不會是他這條路線上的。這位繼任者到底有沒有能力向國外轉移矛盾?”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好在這裡,大家對於未來發展的判斷非常一致。馬曉明明顯不認為斯托雷平的繼任者是個和平主義者,祁睿的看法完全一致。如果斯托雷平的繼任者的政治理念與斯托雷平相同,斯托雷平就不會被在公開場合被處決。
祁睿點點頭,“我倒是希望俄國給我們留下一年時間。一年後就不用擔心匈牙利。90%軍人都是文盲的俄國根本不是匈牙利的對手。即便他們的兵力是匈牙利的五倍也沒用。”
馬曉明的看法也一樣,匈牙利革命十一年,1900年入學的小學生們都有人上大學啦。革命之後的匈牙利在教育上投入巨大,適齡學童100%入學。之前沒上過學的匈牙利民眾也接受了普遍的掃盲教育。光復軍在北美戰爭中發現,文化程度較高的州來的美**隊比文化較低的州來的美**隊更有戰鬥力。
文盲能比較好的使用步槍,文盲不可能良好的操作卡車。原因很簡單,沒文化就讀不懂儀表上的資料。馬曉明點頭稱是,“那麼我們就期待俄國留給我們足夠的時間吧。”
奧斯曼帝國向匈牙利提供重要的對外通道,1911年的2月中旬,大量的中**艦把大量軍用物資運到了奧斯曼帝國的港口。自打民朝攻克北美之後,民朝逐漸變成奧斯曼帝國最打的機械裝置供應商。那些發動機和拖拉機用的零件奧斯曼帝國也見過,大票的鋼板令奧斯曼帝國的海關人員比較不解。中國出口的鋼板基本都是大塊鋼板,這種小塊的也不是沒有,如此大量的倒是第一次見到。
“請問這些鋼板是幹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