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沒能來得及指揮部隊。不過也輪不到他指揮部隊了,楊秀清指揮太平軍乾淨利落的拿下武昌城。
接下來的軍事會議之上,眾將對下一步的戰略議論紛紛,北上河南的有,南下金陵的有,甚至還有建議在此地招兵之後打回湖南的。
吵吵了大半天也沒個結果,突然間,卻見楊秀清先是大叫一聲,接著深深低下頭。韋澤嚇了一跳,以為楊秀清生病了。
不僅僅是韋澤,其他的人也都是默不作聲,盯著楊秀清看。
只見楊秀清晃掉了腦袋上的帽子,長長的頭髮披散下來。就以這個髮型站起身來,楊秀清抬起頭,此時只見他面容沉靜似水,大有一種超脫物外的模樣。
韋澤低下了頭,他得費好大勁才能驅逐自己的大笑的衝動意。此時韋澤已經看明白,楊秀清降神了。
很多年後,已經是後代現代主義流行的時代。有個寫戲謔文的文藝青年在給雜誌社投稿的時候寫到。
湖南人楊秀清在武漢城天王府的燈火下恭聆天音,他看上去長得很象伏爾加河東邊疆區掌管意識形態的地區黨委書記拉夫連季.卡爾特韋利什維利。耶和華用超越意識形態的靈充滿他,耶和華的靈在他身上顯現。楊秀清站起來,伸出一隻手,發表講話。會堂的描金柱子上火把金黃色的亮光透過他的手指縫,就象阿波羅的投槍。
楊秀清預言說,金陵雖然只是箇中國的小城,但是小城故事多!必有一個顯大能跳大神的在金陵稱王,作為耶和華的首席新聞發言人和代理人,在中國執掌權柄。而在那之前,耶和華要將以中國交到清妖手中,受罪吃苦,直到耶和華的二兒子降落凡間,那兒子會依靠耶和華的神力胡作非為,在中國尊大,作中國的平安。這位將是我們的彌賽亞,我們的救主,thechosenone,好比KaranS’jet之於Hiigara,薩爾.霜狼之於獸人部族,尼奧之於人們的“錫安”。
楊秀清說這番話的時候,穹頂上火光閃爍跳躍,金黃染在他頭上的披氈、他額頂的經匣、他的鬢毛、他的大鼻子上,看上去象傳說中的烏鴉天狗。
……
但是對於當時的韋澤來說,這番景象明顯沒有這樣滑稽的神聖。
楊秀清用一種平時不用的嗓音說道:爾等認得我是誰麼?
呼呼隆隆已經跪下了一群人,大家都說到:你是天父!
韋澤也趕緊跪下,然後腦袋觸地。若不是如此,他只怕自己就會瘋狂的大笑起來。在這個時候大笑,那是要死人的。
楊秀清就以天父耶和華的名義法令,要大家戮力東進,攻克金陵,在那裡建立小天國的首都。
詢問了眾人聽清楚了沒有,並且得到眾人“我們已聽清!”的準確回答。
楊秀清說道:那我就回天上了!
跪地的眾人答道:恭送天父!
於是楊秀清披頭散髮的坐回椅子上低下頭。過了一陣,楊秀清一哆嗦,抬起頭來問道:“方才天父降臨,天父在說,我也在聽。我等不可違背天父旨意。”
此時眾人已經起身,既然“天父”都出來說話了,自然沒了別說話的份。進軍金陵的戰略方向就已經確定。剩下的就只用執行而已。
韋澤此時也沒了大笑的衝動。下金陵的決策沒錯,不管手段多可笑,韋澤也願意執行。不過因為沒有了滑稽感,韋澤心中感到很不舒服。如果這種決策層面的事情必須用這種高壓手段,那往後的事情該怎麼辦?難道每次都弄這種天父降臨的把戲不成?不說效果如何,這等看著不錯的效率其實意味著更大的沒效率。
但是此時卻不是考慮這個的時機,確定了戰略方向之後,就是論功行賞。韋澤升官了,從冬官又副丞相升為冬官正丞相。而諸王之下最高的丞相,則是天官正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