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也忘卻了思念。
人生十八年,他的經歷彷彿在這一剎被全部的抹去了。
他的腦海中就象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般,又像是一塊尚未開始描繪的白布般,一塵不染。
他所有的感覺,所有的力量,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是隨著那不可思議的第二十二式迸發了出去。
如今留在這裡的,就象是一個最普通的外殼,再也無法承載起絲毫的感受了。
淤淤惑淤一股風,輕輕的吹了過來,它舌過了湖水,刮過了小草,秀過了賀一鳴的肌膚。
在那風中,似乎在呻吟著什麼,似乎在歌唱著什麼,似乎在敘說著大自然的奧秘。
賀一鳴聽到了,他從風中,聽到了不同的聲音那不同的風,擁有著不同意味的風聲。
有清風徐徐,風和日麗的微風,好似侍女天鵝的羽扇,拂著溫馨的氣流,嫋嫋的圈繞著他。
賀一鳴的意識似乎是脫離了身體,他沿著這股風慢慢的前進,他象是變成了一縷同樣的風,從身邊朝著遠處飄去。
在一個,山林之間,他遇到了自然的山風。這些風,不挾灰,也不帶塵。它們不熱亦不冷,稍微有點涼絲絲的,總像是北國的秋風。它輕柔、潔淨、清爽、沁人心脾,梳人靈境。
賀一鳴繼續前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似乎是離開了山林,來到了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之上。
大風搖撼著大樹的枝葉,像戰場上千軍萬馬在吶喊,像狼嚎似的嗚嗚直響,聽起來陰森得怕人。
在這裡,賀一鳴聽到了恐懼,聽到了那無比的發自於內心中的敬畏的聲音。
豁然回首,他看到了……
那狂風鋪天蓋地而來,飛沙走石,天地連成一片。
一條直直立起的長蛇似的大風,它腳踏著白沙地面,頭腹著萬里亢,雲的天空,它漫過小樹、墳叢、沙崗,摧殘著一切,滾滾前進。
這是天地之力,由那無盡的天地之氣所引發的力量,並非任何人力能夠加以抵抗。
在這種力量的面前,任何強大的存在就象是變得渺小無比,任何人都無法與這種似乎能夠席捲天下的力量抗衡。
賀一鳴緊閉著的眼珠慢慢的轉動著,就象是一個正在從熟睡中緩緩清醒過來的人。
終於,他睜開了眼睛。
就在他睜開了雙目的那一剎,在他的身邊,湧起了一陣風。
這是一股突如其來的風,這股風並不強大,但卻象是一個聽話的孩子似的,繞著賀一鳴的身體不斷的旋轉著。一道道的風,就象是一雙雙的手掌,在他的身上按摩著,讓懶日哦疲憊的身心得到了最好的舒解。懈刪終於,賀一鳴張開了口,他吐出了一口氣。
這是一股真氣,也是一朵由真氣凝聚的,尚未完全成形的花。
然而,與賀一鳴以前吐息的水之花不同,在這朵花中,卻是泛著一絲淡淡的青色,這一縷清色若有若無,似乎是隨時都會隨風消散一般。
青色的花在虛空中飄蕩著,象那狂風中的火燭,彷彿在下一刻就會熄滅。
但是,這一縷火苗卻是異常的頑強,它以無與倫比的鬥志,緩慢而茁壯的成長著。
終於,環繞著賀一鳴身上的那股彷彿定具有靈性的風戀戀不捨的離開了他的身體,隨後捲入了那朵小花之中。
這似乎是無限的強大的能量“小花在瞬間就已經完全的穩固了下來。
賀一鳴慢慢的甸上了嘴,那虛空中的小花頓時朝著他的口中湧去,當賀一鳴的嘴巴完全田上之時,那朵花已經整個兒的被他吞了進去。
賀一鳴的雙目中再一次的閃動著晶瑩的光澤。
就在他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耗盡了全部的力氣,平靜的摔倒的那一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