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他說換人就換人吧。
這樣一想,就又是個無底洞,什麼事情都要翻來覆去的想一遍。既然濮陽吃的是珠簾隔,可是聽鷥庭說,那東西也是個金貴的,自己的那一顆都是濮陽親自向鍾離殷換來的。可是,她百雨金怎麼就能白白的得了一顆,還是說,是鍾離殷給的?如果真是鍾離殷給的,那是不是表示,鍾離殷也摻和了一腳進去了?
——那就不是百雨金或者這單單一個十三殿中的事情了。
花嬸見著沈蝶煙愁眉不展的模樣就說:“夫人,您心是不是藏著什麼事情?這事情啊,您要是能辦的了,就藉著別人的手給辦了,要是辦不了的話,也就別愁了。您就是再愁也沒什麼用,還不如順其自然的好。”
沈蝶原本是不想接她這個話的,可是聽她說的簡單輕鬆,就不免有些慪氣。她說:“什麼事情都能順其自然的?”
“這就要看夫人您自個兒是怎麼看的了。您說說,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可是最後還不是該有個結局尾巴的。”
“若是那結局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種怎麼辦?”
“哪有這麼多如意的事情給碰上,有始有終就是好事。”花嬸一邊說,一邊給沈蝶煙喝一種棕紅色的東西。沈蝶煙喝著有點甜,不苦,據說了安胎的土方子。
本來花嬸覺得也沒什麼要養的,可是,有一天讓她看到沈蝶煙被黑甜香折磨的死去活來的模樣,嚇了一跳後連忙蒐羅出各種方子。
“你說,這一個懷了身孕的人,怎麼能受這種折騰呢。再說了,夫人都那樣了還敢說她中的那種毒無害。你們也想想夫人肚子裡的小少主子。照著這副樣子,他能不跟著夫人一起染上同樣的毒麼。”花嬸抱怨這話的時候,自然不會當著沈蝶煙的面直接說,而是說給了鷥庭。
“這孩子啊,你們可要先有點準備了。剛懷上就這麼折騰著,以後生下來身體怎麼能好,說不定能帶下什麼毛病呢。這以後,夫人吃的東西一定要注意了,千萬別的雪上加霜了。”
在這方面,鷥庭肯定是字字都聽花嬸的。雖然沒讓花嬸知道有珠簾隔這回事,但是,該看出來的事情,她還是看出來了不少。鷥庭點著頭答應:“這些事情,什麼都聽您安排著。我跟雀鳴都不懂,全都要仰仗指望花嬸您了。”
花嬸聽了鷥庭這恭恭敬敬的話就歪著頭看著她。花嬸人胖個子也高,整整比鷥庭高出半個腦袋去。兩人前後一站,能將鷥庭擋的嚴嚴實實一絲不漏的。花嬸就直勾勾的看著鷥庭,也不知道那眼神是什麼意思:“鷥庭姑娘說這話就客氣了,您可是寺蝶湖的神魂,我哪能受得起你這話?”
鷥庭也笑了,眉眼中竟有了幾分滄桑:“您這是哪來的話,我不就是寺蝶湖裡的一隻白鷺麼,哪裡就當起神魂這一說了。況且,這裡誰都是有些本事的,我可不敢在旁人眼中班門弄斧。”
“晴靄姑娘是一個性子,你跟了她這麼久還能是這一個性子來,也真的不容易。你若是還跟在姑娘身邊,好歹也是有些用處的。”
“花嬸您這是什麼話,既然姑娘讓我來這十三殿,我就該聽姑娘的話,這才是正經奴才該做的事情。'況且,姑娘心裡也是跟明鏡似的,哪裡就用得著我了。”
“你這孩子,說話還是這般滴水不漏。”花嬸笑著說,“還有一件事情,你們真打算讓煙夫人留在這百草閣裡?宗主大人現在寵百雨金寵的很,如今夫人懷了少主子,正是殺回去的好時機,你怎麼還反而勸著她留在這裡?”
“您都說宗主大人現在極寵百雨金了,這心裡哪還有夫人的一點點影子。夫人本來就是個弱女子,別說是出了點別的事情,就是宗主大人給她個臉色看,說幾句難聽的話,她都能要死要活的,哪還有什麼別的心思本事跟百雨金爭?況且,夫人現在懷了少主子,百雨金在宗主大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