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不少的眼線,她若是知道了,恐怕,不等著宗主大人先看著少主子的份上來接夫人,百雨金倒是能先來害夫人了。”
鷥庭說著說著,又想到了別的一點來:“還有一件事情我倒是忘記考慮另一個方面了。宗主大人的封后大典,只怕是百雨金能笑到最後了。”
沈蝶煙明白大事不好還是在突然的某一天,她忽然問起雀鳴今天是哪一日的時候。雀鳴只當她是整日在這園子裡過日子過暈了忘記了時間罷了,於是順口就回答了。
沈蝶煙卻念著這個日期好久,然後忽然就站起來說:“再兩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為什麼濮陽還沒有來接我?即便他把我送到了這裡,他就是不想娶,但是,他也該接我回去準備大婚的事宜了。”
雀鳴聽了這話也是一愣,根本就不曉得該如何回答沈蝶煙的這話。她這兩日心裡也明白了些,尤其是在問了鷥庭後,也知道了個大概。於是,她整日在沈蝶煙身邊說話也仔細了些,生怕沈蝶煙想起了不該想起的事情,問了,鬧了,哭了。誰知今日,她有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想什麼來什麼。
雀鳴看著沈蝶煙這副樣子,不回答不行,可是回答了估摸著真能出人命。沈蝶煙見著雀鳴這副樣子,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她忽然手指著門外,也不知道指著的究竟是三暉殿還是南呂樓。雀鳴只聽著她說:“是不是,是不是濮陽要娶了百雨金,你給我說是不是?”
沈蝶煙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雀鳴在聽著她問話的時候,還能清楚的聽到哼哧哼哧的喘氣聲。
雀鳴心裡早就急的直撓牆了,她擱心裡喊著,鷥庭,你快回來,我扛不住了,到時候你別怪我啊。
“你還不快點跟我說。”
沈蝶煙吼住的這一句讓雀鳴徹底放棄了抵抗。她吞吞吐吐的說:“夫人,春望城早就開始籌備大婚祭典的事情了。我們這百草閣離的園,位置又偏,你聽不到風聲是自然的。”
“誰問你這些了,濮陽是不是真的要百雨金了?”
雀鳴偷偷了看了沈蝶煙的臉色,真的是能鬧出人命的前兆——她牙一咬眼一閉,點頭了。
雀鳴低頭閉著眼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意料中的狂風暴雨。她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沈蝶煙正盯著自己,那眼神,不是能鬧出人命的那種眼神,而是能逼死她自己的那種。雀鳴看著害怕,就說:“夫人,您看開點,您以前不就是說,根本就不在乎那個帝后的位子麼,您——”
雀鳴這話正好讓剛從外面回來的鷥庭聽的一清二楚,她腦子一轉就在看沈蝶煙與雀鳴的表情就知道了生了什麼事情的。她一時氣急,張口就打斷了雀鳴的蠢話:“你說的什麼廢話,這能和在不在乎帝后的位子有關麼?”
雀鳴見鷥庭回來了,連忙幾步就退到她身邊說:“這不怪我,是夫人自己想到了這事,我這是沒瞞過去了。你快想想辦法。”
鷥庭也知道這種事情是瞞不下去的,瞞的過今天瞞不過明天,瞞過了大婚前,但是他們婚後還是能露餡的。雀鳴這一露餡,她竟然隱隱的能鬆了一口氣。鷥庭走到沈蝶煙跟前,握著她的手臂打算將人扶到一邊坐下,可是沈蝶煙就是僵著身子一動不動。鷥庭只好由著她,就直接站在她旁邊說:“宗主大人他要娶的就是百雨金沒錯。我們是怕您想不明白,所以沒敢跟您說。”
鷥庭看了眼沈蝶煙的臉色,約是難看到一定份上了,聽了鷥庭這話,竟然沒再難看下去。鷥庭跪在沈蝶煙腳邊接著說;“夫人,是奴婢沒考慮清楚,您心裡要是難受,就罰奴婢吧。”
沈蝶煙站了一會,忽然朝著門外奔去。鷥庭伸手去抓她的裙尾,沒抓住。站在門邊的雀鳴剛伸出手攔人,可是又想到了她一直惦念著的小小宗主大人。她怕她這一胳膊攔下去,小小宗主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