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人不成?你是個老嬤嬤,就該當知道宮中的規矩,什麼時候,也干涉到了後宮之事?”
這幾日不見貼心人,黛玉心裡也積了些怒氣,且她天性頑皮,便又堆滿笑容道:“歷代皇帝后妃,身邊之人,無不皆是從舊邸帶進,倚為心腹。近日不過就是本宮身邊的舊人在宮內學著規矩,不得過來罷了,等他們過來,你們也仍舊是別宮之人,倒是在本宮跟前說教起來了,宮中的規矩本宮竟是還要你們教不成?”
言下之意十分明白,自己身邊的人很快就來伺候著自己,到時候,他們從哪裡來,便該回哪裡去。
四哥愛惜自己,後宮已空,他們更沒有別的嬪妃可以攀附,日後在後宮自是該艱難度日。
嚇得那些人還敢說什麼?畢竟黛玉是皇后,果然惹惱了皇后,生死皆是皇后娘娘一念之間,因此倒也老實了許多。
想到這裡,黛玉冷笑一聲,她素來我和我素慣了的,又豈會坐以待斃?
披上繡著金鳳明黃絛子的披風,黛玉緩緩步出了坤寧宮。
幾位宮女嬤嬤急忙跑了過來,道:“皇后娘娘,外面雨後路滑,這是要到哪裡去?”
黛玉淡然一笑,雙目如刀:“本宮要去見見萬歲爺,竟也要報給你們知道不成?”
嚇得諸人忙躬身道:“奴婢不敢。”
李德全如今聽康熙的意思,深恐黛玉在後宮有什麼煩心的時候,因此親自過來問黛玉可曾習慣,見狀,立即厲聲道:“身為奴才,就守著自己的本分,這座後宮,皇后娘娘是主,皇后娘娘到哪裡,倘若多嘴,仔細你們的舌頭!”
李德全那可是康熙雍正身邊的紅人,那些宮女嬤嬤哪裡敢多言,忙頓首稱是。
李德全對黛玉陪笑道:“皇后娘娘身子重,這是要到哪裡去?該當吩咐奴才們預備儀仗車輦才是。”
黛玉上如清光流轉,燦然生光,道:“李總管怎麼到這裡來了?可是皇阿瑪有什麼吩咐?”
“太上皇今日倒是清醒了一忽兒,和星公主陪著解悶,才睡下了,因此奴才是來告訴皇后娘娘一聲。”李德全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道:“萬歲爺的意思,素日從舊邸帶進宮的諸位丫鬟嬤嬤,盡皆安置在養心殿,也好服侍著萬歲爺和皇后娘娘。”
黛玉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心中更是一暖,道:“四哥的意思,我們夫妻皆住在養心殿?”
李德全忙點頭笑道:“正是這個意思!萬歲爺說,那些老頑固,無非就是想從中調唆皇后娘娘和萬歲爺的情分,豈能真由著他們做主?萬歲爺是天子,天子的話重若泰山,因此,依舊按著往日在雍和宮的規矩,夫妻仍舊住在一起。”
聽了這話,黛玉心中盡是清甜的蜜糖水,笑道:“知我者,唯獨四哥一人爾。”
身後的老嬤嬤原是惠太妃身邊積年的老嬤嬤,為人十分精明厲害,且又仗著太妃的人,著實讓黛玉生了不少悶氣,若不是瞅著惠太妃的臉面,雍正登基又不穩,胤祀尚且虎視眈眈,黛玉早已攆她出去了。因此這老嬤嬤聽了李德全這話,急忙道:“這不合宮中的規矩,但凡后妃,豈能與萬歲爺共用寢宮?”
“該死的奴才!來人,給我掌嘴!”李德全厲聲呵斥:“萬歲爺的意思,便是聖旨,那便比天都大,不過後宮中一個老嬤嬤罷了,竟膽敢乍著膽子說主子們的不是?也不知道是誰宮中的奴才,竟然在皇后娘娘的宮裡說三道四起來!”
兩個粗壯的小太監立即上前,開弓打了十幾個耳光,打得那老嬤嬤雙頰高高腫起,嘴角流血,一旁的宮女太監不由得都瑟瑟發抖,再不敢小瞧這位柔弱可人的新皇后娘娘。
那老嬤嬤重重磕頭:“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娘娘饒命啊!”
重重的聲音叩在臺階上,染得一絲血紅,想起黛玉曾面對修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