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算是很大了吧……”
“接下來還有更慘的吶,”那人說得頗有幸災樂禍的意思,”這是才被堵住……過一會嚴重起來,衣裳能給扯成叫花子!”
淳風心中同情之意更重,只嗯了一聲。
那人”嘿嘿”笑幾聲,道,“從小到大這樣,要是我早怕女人怕成病啦,可這小子前兩年也不知從哪娶了個媳婦地娶了個媳婦,嘖嘖,可真是……漂亮得象朵花兒似的!要是我有這小子的福氣……”他正欲再說些什麼,忽然撇見身旁早沒了淳風的蹤影,不由奇道,“咦?怪了,這人呢?剛剛還在這呢!”
淳風望著那書生沒由來閃過一絲悲哀,男人嫉妒他,女人仰慕他,人生在世,豈不是束手束腳難受得很?
他從指間綻出一個隱身訣,身體頓時化做無形。
大街上頓時捲來一陣無名颶風,憑空生出無數沙子,女人們都是極注意自己在心上人前的裝扮,急忙掩住自己的臉,好叫這惱人的風不將他們的妝給破壞了!
淳風抓住機會,一把將那書生模樣的男子抓住,發足狂奔起來。
躲到一個沒人的小巷,那書生氣喘吁吁半天方平靜下來,感激地看向淳風道:“恩公大德,小生感激不勝!”
區區小事竟讓他以恩公相稱。可見這男子被這些女人所纏爹有多痛苦。
淳風仔細打量他半天,越看越覺得親切,忽然想起適才聽到的話,又好笑,又同情,不覺露出笑容。
書生李承驚魂方定,被這“恩公”上下打量許久,心中不由有些發虛,自己想起前幾日讀古書說自古時起便有那樣一等專愛男子的人號稱“斷袖”,不禁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再看看淳風一直忘了鬆開的手,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來了一片,正巧看見春風臉上那個古怪的笑,胃裡一陣翻騰,急忙抖開淳風的手。
淳風看他臉色不對,關切道:“兄臺,可是適才驚嚇過度了麼?”
李承見他湊近,心下一驚,便避了開去。
可巧淳風未覺,又近了一步,直嚇得李承大叫道:“恩公,恩公,饒了我吧……承蒙厚愛,但小可並無與常人不同的嗜好,還請自重!”
淳風愣了半晌,終於明白了李承的意思,不由得彎腰狂笑,幾乎笑得眼淚橫流。
他笑得語不成聲地道:“在下雖然不肖……但對著……那龍陽……之事卻斷沒有一點興趣……你可是……誤會了……”
李承大窘之餘,心下終於定了下來,卻是越思想越覺得不好意思,連聲道歉,一口一個“恩公”叫得淳風都有些受不了。
淳風擺擺手道:“別酸來酸去,你這聲恩公可把我的骨頭都給叫軟了,你我兄弟相稱便可。”
“兄弟,今天還真多虧了你,不然……”說到這裡,李承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渾身一抖,又有些疑惑地道,“不過真是奇怪……”
“怎麼了?”
“我們這樣逃走,竟然沒有人追上來……”李承的眼裡透著納悶不解,“奇怪了……”
淳風全身一震。
回頭望著這個書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隱身法訣一直未解。
可是他,怎麼還能看見自己?
反常即為妖!這句話在淳風心中跳過。
淳風忽略自己對李承心中的好感,雙目精芒暴漲,審視良久,卻不能從他身上發現一絲異樣,隱約中還是覺得不對。
李承也是個感覺遲鈍的傢伙,驚嚇一過就若無其事了,絲毫沒發現淳風前前後後的變化,兀自熱情地拉住淳風的手道:“兄弟!在你看來,這件小事,微不足道,但在小生看來,卻不抵於救了小聲的命啊!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就請隨小生到寒舍喝杯清茶吧。”
淳風搖搖頭,笑道,“小事一樁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