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柳如煙苦笑地抬眸,那眸子裡的痛楚刺著蕭苒樺的心。
“是。”蕭苒樺回道。
柳如煙抬頭,面無表情地望著上空,卻不回答蕭苒樺的問題,說道:“若是本宮的孩兒不死,也有你這般大了。只可惜,你是個男兒啊。不過慶幸的是,你是個男兒。”
蕭苒樺心下早已波濤洶湧,腦中閃過一片火海,在火勢沸騰蔓延之際,有個女人在火海之外伸出手,痛苦地哭著。
蕭苒樺搖了搖頭,看向柳如煙,柳如煙則轉眼慈愛地看著她。
“娘娘這麼說可真是在下的榮幸,在下定當竭盡所能,保護娘娘周全。在下冒昧問娘娘一句,嚴禪是何人?”蕭苒樺心中不知為何,絞著痛,問柳如煙。
柳如煙收回視線,輕笑:“不過是個已死之人,不足為題。本宮這邊沒有事要你做,你累了一天,何不去休息休息?”
蕭苒樺知道柳如煙在搪塞自己,也不再問,退了身就要離開。
柳如煙拖住蕭苒樺的手,說道:“若是有出宮的機會,就趕緊走吧。這深宮,不是容你的地方。”
未等蕭苒樺回應,柳如煙又躺進錦被中睡下。
蕭苒樺的腦中被一片無邊無際的紅所佔據。
好可怕的火海。
好可怕的黑煙。
好可怕的灼熱。
蕭苒樺匆匆地出了皇后寢宮,坐在寢宮門前的階梯上,冷風吹醒了她恍惚的神智。
四下靜得詭異,蕭苒樺將頭蒙進膝蓋,她不知,腦中為何有那樣的場景。
再抬頭時,蕭苒樺身前站了幾個黑衣人,皆是焦慮地看著她:“樺公子,你怎麼了?”
“沒事,許是有些累了。”蕭苒樺勉強地笑了笑。隨即,她又說道:“雷,雨,風,雲,霜,你們去給我查查,近二十年內,皇宮可有生過火災,有誰在火災中殞命。”幾個黑衣人一聽,皆是點頭。
為首的雷上前,回道:“樺公子,屬下對火災之事略知,傳言十三年前,北原國被廉雲國所滅之後,北原國太子曾溜進廉雲國宮內,在剛滿三歲的公主房中點了一把火,後宮受到牽連,公主與北原國太子不知所蹤,皇后從此患上心病。從那以後,皇上便再也不讓人提及此事,而十三年前有過小公主之事,也鮮有人知。”
23。…上朝
上朝
“小公主?”蕭苒樺稍微提起點精神,問道。
“是,樺公子,屬下還聽聞”
“到此為止,我要聽的不是傳聞。你等速速去查來,等查到實情,再一一與我彙報。”蕭苒樺又有些性急地打斷雷的話。
不可,照這樣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會聯想到些什麼。
“是屬下失言,屬下這就去辦。”雷很少見過蕭苒樺反常的樣子,忙躬了身子對蕭苒樺拜別後,憂心忡忡地與一行黑衣人離開。
蕭苒樺扶著額頭望著稀疏星空,獨自思索。
這皇宮到底與自己有多少牽連?
柳如煙究竟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小公主,她會不會是那個小公主?如果是的話,那就意味著北原國太子有可能會是他?
不可能!
不可能!
蕭苒樺敲了自己腦袋一記,看來自己是富人夢做多了,竟然會想到自己是小公主。
蕭苒樺半夢半醒地在皇后的寢宮門口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要跟著皇后進殿。
按理說,後宮不得干預政事,可皇上偏偏就是在身邊安了這麼一個位置讓柳如煙坐,可見,這皇上對皇后用情極深。
陸南天坐在高殿上,他穿著一身金絲飛龍袍,潤玉流雲帶別於腰間垂下一條紫金流蘇。
寬大的袍子並未遮住他剛健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