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的體魄,從袍子所襯出的紋路中,可以看出一個皇者的威嚴霸氣。
他剛俊的額上帶著玉珠禮帽,劍眉在滾動的珠沿下劃出犀利。
殿下的文武百官跪了一地,遠遠地,蕭苒樺就見到她所識的幾人,方天行,魏如流,陸靖揚,蕭老爺。
蕭老爺?!猶記那三百兩銀子還沒還呢。
蕭苒樺站在皇后身旁有些畏縮,唯恐一下就被蕭老爺認出。
“眾卿平身。”
“謝皇上。”
蕭苒樺一眼便對上了魏如流那雙冰眸,魏如流則對蕭苒樺的出現無動於衷。
反之倒是那方天行目露異樣,陸靖揚兩眼兇狠地看著自己。
“眾卿可知今日有噬神派在外復出,為非作歹,攪得本國百姓民心憂憂?”陸南天一眼射向方天行:“聽說方家的二少爺也懂一些噬神派的邪術,此事,可當真?”
方天行連忙跪下,說道:“皇上,您冤枉微臣了,方永豈會這等邪術,想是有人故意中傷臣,皇上切莫被奸佞所誤啊!”
若是以皇上之手殺了方永,方天行倒還樂的自在,但若這罪名坐實,死的可就不是方永一個人,是方家九族。
“想來是朕錯怪愛卿了?也罷,朕命人好好徹查此事,也權當還你一個公道。”陸南天宛若戲弄玩物一般說道。
蕭老爺上前說道:“皇上,噬神派出沒可是大事啊,先不論噬神派與那北原國有關聯會危及社稷之說,噬神派的出現必定使百姓時刻都有隱患在心,這些臭蟲還是能殺一個是一個吧。”
陸南天聽聽,也覺得有理,眼角掠過有些疲態的柳如煙,又看向陸靖揚:“靖揚,此事交給你去徹查,如何?”
陸靖揚行禮道:“父皇有命,兒臣定當竭盡全力,掃清禍害,區區一個噬神派,不在話下。”陸靖揚抬頭,輕狂的笑揚起他墨染的發,年紀輕輕就如此桀驁不馴。
這是什麼意思?這麼說來陸靖揚要去查妖孽的事?
她還記得方永是怎麼用銀針劃破陸靖揚的臉,這舊仇新仇一起算,妖孽恐怕是吃不消。
“皇上,可否讓在下前去?”蕭苒樺當即向陸南天跪下。
“朕已經命你好好保護皇后的安全了,此事交由靖揚去辦便可,你有這份心就夠了。”陸南天說著,不願瞅蕭苒樺一眼,那張臉,太熟悉了。
突然,陸南天轉念又想到了什麼,他看向蕭苒樺,笑起來,他的笑讓柳如煙預感不妙,跟著毛孔悚然起來。
“上次武鬥中樺公子的身手讓朕眼前一亮,不知樺公子的謀略可有成就?你既然是靖揚的朋友,此番必定不輸于靖揚,就讓朕看看你的實力,也當做是來與靖揚比比高低,倘若此番你查不出什麼,朕也不為難於你,你就繼續保護皇后;若你查出什麼,定會有功勞好好記上一筆,如何?”
蕭苒樺若不是得知陸南天有殺她的前車之鑑,可能真會覺得陸南天是這般通情達理明君。
然而,陸南天他根本就不是。
蕭苒樺笑了笑:“多謝聖上。”
魏如流的心不禁緊張起來,總覺得蕭苒樺會出什麼事,然而,他又想不通,若蕭苒樺有事,與他又有何干,他為何要替他擔心?
“魏少主,要不是你家錢莊,只怕國庫已經空空如也,朕今日命你來,是想著你天下第一錢莊對朝廷的貢獻,你娘生前又與皇后情同手足,請你進宮與皇后同住幾日,一來消了皇后的寂寞,二來朕也想好好地犒賞你,如何?”
魏如流心下冷笑一聲,何必再問如何?
皇上出口定出的事只有從,沒有商量的餘地。
魏如流不做禮,只是淡淡地看了柳如煙一眼,微微頷首。
陸南天對著文武百官,也不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