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早已汙穢不堪的大腿,染了不少鮮紅,就連床單,都有著七零八落的點點腥紅,加上腰部以下的疼痛,胸口明顯的淤青爪痕,如果白冰還不清楚自己遇到了何種遭遇,也妄為女人。
“唔…”
足足過了好半晌,伴隨著一陣細不可聞的哭聲,這猶如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很快就迎來傾盆大雨。
哭得天昏地暗的白冰維持這種狀態足足十來分鐘,當聽到身邊依然是那種有節奏的鼾聲,早已徹底清醒的白冰再也無法壓抑心底的憤怒,當下一把扯開葉鈞身上的棉布,本打算質問,但猛然瞧見葉鈞大腿間的私密部位,頓時本能的手一抖,再次讓這些棉被披在葉鈞身上。
“給我起來!”
披著棉被的白冰艱難站起身,然後,忍著鑽心的疼痛,憤怒的用大腿踢著腳下的葉鈞,哭喊道:“混蛋!畜生!你給我起來!”
其實,葉鈞早就清醒過來,只不過一直裝著酣睡的模樣,看樣子是打算觀察白冰的表現。
被連續踢了十幾腳,儘管由於白冰初為人婦,身體不便,加上有棉被套著,所以這十幾腳毫無力道可言。但葉鈞也不好繼續裝睡,只是故作茫然的睜開眸子,見白冰擺著副委屈羞憤的姿態,頓時驚恐道:“白警官,你想幹什麼?”
白冰瞧著葉鈞這驚慌失措的模樣,頓時氣得渾身發顫,正打算質問,卻猛然瞧見葉鈞神經兮兮掀開被子的一腳,而且臉上還流露出荒唐不信的神色,原本湧上腦門的憤怒,也稍稍減輕一些。這無疑給白冰營造出一種假象,就是葉鈞似乎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
忽然,葉鈞滿臉驚慌,喊道:“我怎麼沒穿衣服?等等,這裡是哪?”
過了好一會,葉鈞才驚訝道:“不會吧?白警官,我怎麼在你房間裡睡著?我記得明明昨晚送你回房後,就開啟門想…”
葉鈞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那扇敞開的房門外,這股後知後覺的惺惺作態卻成功騙過了白冰。可是,猛然瞥見床單上的點點腥紅,稍稍降下的火氣就再次上湧,白冰吼道:“看!這都是你做得好事!唉喲…”
白冰一腳踩在床單那些點點腥紅上,可似乎力道過重,牽引了下本身的傷勢,頓時重心不穩,就作勢要摔下來。
葉鈞忙伸手去接,恰巧就順手摟住了白冰呼之欲出的胸口,軟軟的感覺儘管葉鈞早已閱盡,但這樣玩弄著清醒後的白冰,自然有著別樣的情趣。
白冰俏臉羞紅,怒道:“放手!”
“是!”
“唉喲!”
葉鈞聞言立即鬆手,但很明顯,這扶著的位置與軟床仍然有著一定的距離,直接導致後心失空的白冰重重摔在床單上,同時再次牽引了下半身的傷痛。
“唔…”
瞧著葉鈞手足無措的模樣,委屈的白冰荒唐想到,難不成昨天夜裡不止她醉了,就連眼前這個奪走她貞潔的男人,也同樣醉了?然後,兩人就稀裡糊塗上了床,滾了一夜?
畢竟葉鈞偽裝的手段著實高明,怕是上輩子的白冰,都不一定能識破這潛藏著的外衣。所以,越是這麼想,白冰就越委屈,儘管很想一巴掌扇向這個男人,但白冰卻出奇的沒想過要掏槍斃了這裝模作樣的混蛋。只是伏在枕頭上,放聲大哭。
葉鈞肚子裡快笑開了花,當下看著身旁的玉人,溫柔的舉起棉被,輕輕蓋在這玉人身上。這種細微的動作讓白冰的嬌軀微微顫抖,這一刻,白冰出奇的升起一股矛盾的甜蜜。女人就是這樣,當清楚結果不能挽回,就會暴露出潛藏在內心的適應現實,偷偷瞥了眼正撅著嘴,不知所措的葉鈞,白冰暗暗罵了句木頭,責怪葉鈞怎麼就不懂出聲安慰?
此刻的白冰,已經開始相信這完全是一場酒後失德的誤會,儘管吃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