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微微翹著的,看起來像是在微笑,就連這句話也是用尋常語氣說的,可羅既知道今天他得由著她,否則她真要撐不住了。
這一關的關卡終於來了。
羅既點了頭,白漾看起來便很高興說去吃烤肉串喝啤酒,結果兩人又走了大半天路邊的店面都早已打了烊,即使有那麼一家24小時營業的裡面的燈光看起來也慘淡無比。最後還是白漾自己改了主意跑去7…11店扛了一箱啤酒和兩袋吊爐花生以及一袋榨菜絲。
白漾喝到第幾罐開始胡說八道的她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她自己更不知道,不過白漾還記得最後她躺倒在軟軟的枕頭上時頭不疼了,心裡好像也沒有石塊壓著的感覺了。
她睡了,羅既收拾了空酒罐兒撿起了地毯上的幾粒花生米然後又回到床邊坐下,白漾因為喝多了酒所以即便房間裡開著空調她也把被子踹到一邊了。
她一直都沒有哭,即使說道前一天還甜甜蜜蜜後一天就晴天霹靂的分手時她也是笑眯眯的,似乎在講一個聽來的笑話,她笑著,他的心卻生生撕開兩半一樣,心裡某個角落裡被他埋葬已久的戾氣噴薄而出。
白漾嘴咕噥了幾下然後翻了個身仰面朝天呼呼大睡,大概是癢,手還抬起來撓了兩下頭髮。
羅既伸手把她撓亂的頭髮理順。
“你該慶幸你死在空難裡了!”
聲音低得幾不可聞。
大早上,白漾意識稍微有點清醒眼睛還沒睜開的時候就喊羅既:“羅既,我渴了。”
叫了兩聲沒動靜白漾睜開眼睛立刻歪頭,卻見旁邊的床規規整整,床單上甚至連一絲褶皺都沒有,也就是說羅既昨天沒住在這裡。
白漾一下子就精神了,“騰”地撲到床頭摸起電話撥號碼,可惜撥了很多次電話裡一直都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女聲。
完了!這是白漾腦子裡第一個冒出來的詞。
缺心眼的東西,讓你交代,把好男人交代跑了。這是第二個想法。
塗雲相你個王八蛋,死了也能破壞我的幸福。第三個。
嗚嗚,怎麼辦呢?第四個。
要不找瞿琛給羅既催眠一下讓他就當從來沒聽說過……第五個。白漾覺得這個方法十分可行。
門口處傳來“咔”的一聲,是門卡開門。
羅既手裡端著個托盤上來了,上面擺了幾個蓋著蓋子的小碗小碟子。
“起來了?”羅既問她。
白漾沒點頭只是直直地看著他,像犯了花痴病。
見她這個樣子羅既有點不放心,把托盤放到窗邊的小桌上便大步邁到床邊一手撫上白漾的腦門:“怎……”後面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白漾樹袋熊抱樹一樣抱住了。
“我以為你走了不要我了,打電話也不通。”
“我到餐廳給你買了點熱粥和一點小菜。乖,我不會不要你的。”羅既像哄小狗一樣的語氣。
哄了半天白漾終於肯鬆開章魚一樣的爪子,在“上工遲到”的威脅下白漾跳下床去洗漱了,羅既把床整理好,想了想,笑了。
洗手間傳來馬桶的抽水聲,隨即就是門開了,白漾站在門裡,一邊刷牙一邊盯著他看,就像八輩子沒見過似的。
白漾盯著羅既,眼看著他四根手指比了一個“?”放在左胸前。
白漾臉紅了。
白漾手上的動作停了,還含在嘴裡的牙刷不動了,還嚥下了一口牙膏沫子,辣嗓子眼兒。
白漾衝著羅既笑了,因為還有根影響造型的牙刷所以笑容有點詭異。
羅既也笑了。
“還笑,睡衣上沾了那麼大塊兒牙膏沫子,看你晚上換啥。”羅既說道。
白漾一低頭,果然,心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