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完沒了的忍,我敬她們三分,她們還當我是怕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蕊喬轉著茶杯,“今次卻是不行,事關重大,必須得有個了斷。你說咱們是什麼人?咱們平日裡當差聽慣了別人的冷言冷語,不覺得什麼,可這些大家士族出來的貴家小姐可不一樣,臉皮薄得很,你說她一句,她能慪上三兩天,指不定還能氣出血來。她今日既能給我丟擲這麼一個人來,就別怕我往後追著她打,只是照我看,她可比淑妃難弄的多了,藏得更深。所以她會盡可能的攛掇淑妃來找我的麻煩,而不是自己親自來。”
木槿恍然明白過來,道:“娘娘說的是,娘娘要的就是淑妃來找您的麻煩。”
蕊喬含笑望了她一眼,讚許的點頭。
海棠也常常的‘哦’了一聲道:“淑妃不來找您麻煩,咱們就找不著她的破綻。娘娘不能明著衝淑妃去,找賢妃總可以。嘿!”
木槿到底生性謹慎一些,道:“可是奴婢前頭想了一想,今日怕是連太后也被她蒙過去了,須知泰王當年是她的夫君,今日一個戲子生的和泰王一模一樣豈不是吊起了她的傷心事?任誰都想不到是她自己整出來的,只會同情她,以為是有人叫她不痛快罷了,可見賢妃娘娘行事或許不夠淑妃狠辣,但手腕比之更曲折玲瓏。連奴婢都被她誆了。”
“不怪你被她騙了。”蕊喬笑,“他們秦家的女子各個走的都是大方端莊的路子,你看適才的秦淑珍,與上官薔相比,上官薔固然是上官家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后一定會照拂,但若論人品,只怕太后更高看秦淑珍一眼。”
三人皆點頭,沒多久,外頭桂善來報,說是鈴蘭從鍾粹宮過來了,一時間眾人恍如隔世,鈴蘭一見蕊喬就跪下了,抱著她的腿哭的撕心裂肺。
蕊喬心疼的揉著她的腦袋,摸了摸她的臉蛋兒道:“怎的瘦成這個模樣!可是他們沒照顧好你?”
鈴蘭被木槿攙扶了起來,兩人相顧又是一陣垂淚,鈴蘭道:“心裡有個怨,總也吃不下去,不關旁人的事,娘娘不必掛心,只待那些惡人有朝一日伏了法,我心上這口惡氣出了便也就什麼都好了。”
蕊喬點頭,問起鍾粹宮的情況。
鈴蘭一一俱實以報,她自掖庭出去以後,蕊喬本意是要她回來,但鈴蘭以為其實不回合歡殿反而更好,能讓眾人以為自己與她鬧掰了,蕊喬知道她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便作罷了。
據鈴蘭所說,那秦淑珍與上官薔是本次選秀的大熱門,許多秀女都上前去巴結,只是秦淑珍和上官薔表面上看著姐妹情深,暗地裡卻經常較勁,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事,例如誰的熱水先來,誰的房間更大更好更通風都能鬧得不可開交,唇槍舌劍的你來我往,明明嘴上是在問候你十八代祖宗,偏偏還要說的文縐縐的,實在是叫人噁心,又覺得好笑。
蕊喬覺得她說的忒生動,笑的樂不可支:“以後你出了宮可以改行去說書,專門講宮裡的女人如何鬥法,保準茶樓裡天天坐滿了。”
至於現在鍾粹宮管事的大姑姑瑛時更是不要臉,鈴蘭氣憤道:“竟拿自己和您比,說您不過是捧了皇后的臭腳才有的機會,鍾粹宮裡新來那幫小的也是見風使舵,一個個應和著她,說她眉目如畫,比之姑姑您……不遑多讓。”
蕊喬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況我不過在鍾粹宮呆過一些時日,她們不買我的帳是自然。”
可海棠不同意,氣的腮幫子鼓起來:“這幫腌臢貨色,收銀子的時候手倒快,背地裡盡嚼舌根。”
蕊喬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