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粗氣地對著門口大吼了一聲,嚇得小丫頭一個趔俎跌坐下來,也不敢出聲,就呆呆坐在那兒,幸虧南雪也還沒有躺下,恰巧睡前打算看看金云溪有沒有躺下,反倒是她比較鎮靜,趕忙順手關了房門,並拉起了地上的丫頭回後院。
一切都安靜下來之後,金云溪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因為尉遲尊找了半天的床都沒找到正確地方,他對於不需要記得的東西似乎從來一點心也不上。
月光穿過白紗窗照進來,屋內一片灰茫茫,順著他們進來的路上,可以看到歪倒的桌椅和碰掉的書冊,以及丟棄的幾件衣物,而他們倆坐著的地方卻是床下的木踏板。金云溪撫摩著右臂上方,那裡剛剛撞到了桌子尖角處,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是青了。
“疼嗎?”他半天沒動,似乎是在控制自己的身體。
“還好。”
這就是他第二次嘗試夫妻生活的結局!雖然兩人的對話有些曖昧,可實際上還是什麼也沒發生!這也太奇怪了不是?!
點上紅燭,尉遲尊在金云溪的指點下找到了藥膏,先給金云溪塗上,接著金云溪給他塗,雖然他的擦傷看不太清,可畢竟是龍體,要是被人察覺,也是大罪,即使是他自己弄傷的,也要怪到別人的頭上,因為他是皇上,他沒有錯,錯得永遠都是別人。
尉遲尊趁著燭光細細觀察著眼前這個看似嬌弱的女子,這樣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見解,甚至不輸將相王侯,更甚者不輸帝王,“你可知道出這麼一招會惹怒太后?你該知道那些女人肯定是首先把你推到前面做擋箭牌。”
金云溪以小毛刷細細刷著他的擦傷處,眼睛也只盯著那裡,“我本來就在最前面,沒什麼好計較的,再說這也合乎常理,后妃們想一箭雙鵰,既保了皇上,又讓我得罪了太后,太后也本來就打算用我來挑起金、魏兩國的矛盾,現在我自動送上門與她對峙,也省得我們倆宣戰了不是?且這過程中皇上沒事了,皇上沒事了,我自然也不會有太大的事。”
尉遲尊對她的坦白很錯愕,“你……為什麼告訴我這麼多?”
金云溪猛然抬頭,一雙眸子閃著無辜,“皇上今晚來不就是想問我這事的?”
“哦……”這女人很奇怪。
“皇上是對我太坦白覺得驚訝?”
尉遲尊覺得自己如果點頭會顯得像個傻瓜,可不點頭更像傻瓜,最後還是點頭了事。
“人總要有坦白的時候,對著你我很容易坦白!”就這麼簡單的答案,卻很受用,這就跟“這世上我只相信你”是一個意思。雖然不想承認,可尉遲尊必須承認,她的話說得他很開心,雖然沒表現在臉上。
第一卷 後宮三千戰 九、與人鬥,其樂無窮 三
太后並沒像大多數人想得那樣立即著手報復金云溪,畢竟是掌控朝局這麼多年的人,形怒而不外露是掌權者第一件要學的事。樂窯一事也按照金云溪所說得四點一一進行,但這四點並沒真正解決掉樂窯的歸屬問題,但在目前卻極為有用,這或者因為金云溪既是金國公主,又是魏國皇妃的原因,她還在憂鬱到底要站在哪一方,或者哪一方也不站。
金帝——金宏五月初修國書與尉遲尊,信上說,自大金先祖建國以來,兩國素來交好,如今十餘代後依然如初,然,有多事之人常愛從中挑撥,影響兩國安定,因此想與魏國結盟,以此安兩國之民心,特此邀魏武正帝——尉遲尊宴於兩國東南交界處——方昌。
這國書一送到,震驚魏國朝野上下,金帝突然來了這麼一手是何緣由?朝野百官們爭論不休,去與不去,持兩方意見的人吵得天翻地覆!
尉遲尊下了早朝後一直獨自關在御書房裡,不管門外跪了多少官員,一律不見。
金云溪跟莊妃、尤妃一大早就去了太后宮裡請安,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