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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風華和仙衣並沒有更改園子的名字,只是定下了內園今年需要種上的花木,宅子裡大多都是新的,就算是二老太爺出征之前那年放進去的也都是無人用過的。金風華第一次來之後就看中了這處園子,再加上他深知人會念舊,如果他當真住進了二老太爺生前常住的宅子,不說他本人會不會膈應,起碼二老太爺跟隨的老僕們也會覺著不舒坦,好似他的到來就會抹殺掉二老太爺曾經活過的痕跡似的。隨園的正房裡一直都是空的,現在裡頭的傢俱都是金風華走之前讓人趕出來的,傢俱的風格大多與臨清自家宅子裡的相似,所以仙衣搬進來之後總有點熟悉的感覺,也住的更加踏實。
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太多的東西,將些細軟歸置好,又將奴僕的宅子分好,還有安頓孩子和乳母,一直忙到天黑才算初步成型,不過很顯然,如此大的一處宅子人手還真不夠用,仙衣只能將帶來的僕從統統安排進正房,連職務都沒有變化。晚膳三房那邊沒來叫人,隨園正好也有自己的大廚房和小廚房,仙衣將帶來的廚子安排進自己的小廚房,他們的人少,現在還用不到大廚房,只等嚴總管第二日派了人來,才能填滿園子人手的空缺。
在用晚膳之前,金風華也不嫌麻煩,帶著妻子兒子一同坐轎子下了山,親自去二房的小祠堂上香,仙衣是女人進不得祠堂,可瑜哥兒在戶籍上就是金風華的長子,所以金風華帶著瑜哥兒還有嚴總管進了小祠堂,仙衣則在祠堂外頭叩了個首。仙衣不是金風華在進入橫城金家後娶的,而且在金風華過繼的時候,包括瑜哥兒在內一家三口的名字都上了二房的族譜,不需再記,所以現在並不需要仙衣去橫城金家的大宗祠入籍,只等來年開宗祠祭祖的時候,仙衣再入內貢香,這是女人一生唯一一次允許進入宗祠的機會。
對於表面功夫金風華從不吝嗇精力,一向都會做到最細小的位置,哪怕心裡不以為然,從外頭看也讓嚴總管心頭微酸,原本抱著懷疑與排斥的心,終究有了點鬆動,連聲音都軟了下來,眼眶微紅道:“少爺有後了,少爺也有孫子和重孫子了。”
少爺自然是指二老太爺,當年二老太爺去的時候,家裡的長輩還在,嚴總管還是個小廝,二老太爺這麼多年在他的心裡就猶如定格了一般,一直活在那個青澀張揚的年代。
上完了香,有和嚴總管商量了隨園的下人數量,金風華帶著仙衣重新回到了山上的園子裡,這時正好廚房裡準備好了晚膳,一家三口因著趕路疲倦也就隨意對付了幾口。瑜哥兒年紀還小,雖然中午那會兒剛睡過,這會子也支援不住了,打著哈欠就被抱下去了。
“瑜哥兒還不會叫人?”夫妻二人洗漱之後,金風華坐在床邊突然問道。
“男孩子說話總是遲的。”因著不知道瑜哥兒具體的生辰,就找了老嬤嬤摸骨,生辰定在了元月底和金風華的生辰很近,當時只找了還算親近的朋友請了頓飯,抓了鬮,連金姑太太那些都沒請,不過算下來,孩子也一歲多了。
“我娘說我7個多月說話就很清楚了。”金風華皺起眉頭疑惑道。
仙衣暗地裡不屑,人與人本就不同,再加上在她心裡金風華就是個妖孽,與人不同本就應該。
“明兒要我去三房請安麼?”仙衣對這種大家族本能上有些怯意,她上輩子就不是什麼特權階級,這輩子還投生了丫頭命,就算不自卑,也不會過分自傲,她穿越過來這麼久了,人如草芥,勾心鬥角的事情可沒少見沒少聽。
“不用了,三房也沒老太太,大房又是個寡居的,根本不可能天天去三房坐著,更何況明面上三家已經分了家,大房老太太又不是咱們正經的祖母,逢年過節見一見請個安就成了。”金風華頓了頓,又補充道:“若是他們再叫用膳,你就將瑜哥兒帶去,總要讓人見見,我兒子又不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