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醫生緘默。
恕之輕輕說:「是我自己造成的意外。」
醫生回答:「你一條手臂需要接駁,到了醫院才知道肋骨是否折斷。」
由司機開車送她到醫院。
一路上王子覺陪著恕之。
恕之忽然笑起來,她嘴角帶血,面孔青腫,十分詭異,「怎麼反而叫你照顧我。」
王子覺緊緊握住她的手,從頭到尾,他一句話也沒有問。
恕之感動,誰愛她,誰不,已經很明白。
安醫生稍後說話:「深小姐,現在由專科醫生替你診治,不幸中大幸,你只需治療手臂及肩膀。」
王子覺看著恕之進手術室。
安醫生說:「子覺,我有話同你講,平律師隨後到。」
王子覺攤攤手。
安醫生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她分明自高處墮下。」
王子覺坦白說:「我不知道。」
「你不問她?」
「以後,我不會讓她離開我視線。」
這時他們背後有一把聲音傳來:「即使該女子來歷不明,形跡可疑?」
安醫生說:「平律師來了。」
平律師是一位中年女士,一臉精明能幹。
王子覺說:「平律師來得正好,我與恕之要結婚,請立即為我們籌備。」
平律師一怔,能言善辯的她一時像是不知說什麼才好。
隔一會她說:「大家坐下來,慢慢談。」
王子覺搖搖手,「我心意已絕,你們不必勸阻一。」
平律師尷尬,她解嘲:「誰要勸你,安醫生,你想勸子覺?」
安醫生嘆口氣。
平律師說:「子覺,本來以為小鎮空氣清新,風景怡人,對你健康會有幫助,現在看來,有利有弊。」
王子覺答:「我精神好多了。」
「子覺,這名女子究竟是何人?」
「她已答應我求婚,恕之是我未婚妻。」
「子覺――」
「請兩位擔任我證婚人。」
「立一張婚前合約吧,否則,三年之後,她可瓜分你一半產業。」
王子覺像是聽到世上最滑稽的事一般,他哈哈笑幾聲,然後輕輕說:「我並非富翁,況且,一個男子,總得照顧妻兒。」
安醫生抬起頭來,忽然想起,「她那兄弟呢?」
不知什麼時候,他已溜走。
平律師這樣想:幾乎每個漂亮女子身邊,總有如此不成才的男人,不是兄弟,就是愛人。
手術順利完成,恕之緩緩醒轉,已是清晨。
病房裡有人坐在她對面披閱檔案,那是安醫生。
醫生抬起頭,「醒了。」
恕之輕輕問:「子覺呢?」
「他回家休息,一會再來,深小姐,到底發生什麼事?」
「意外,一不小心,我自二樓窗戶摔下。」
「幸虧不是頭先著地。」
安醫生看著她,「深小姐,手術前,醫生做過多項檢查,你不止二十一歲了。」
恕之很鎮定,她微笑,「我從未說過我只得二十一歲安。」
「抱歉,是我們誤會,報告還提供了其他訊息,你健康良好,無任何傳染病。」
恕之看著醫生。
「深小姐,我有話說。」
「請直言不妨,安醫生,你是我所尊重的人。」
「在報告中,我們得到一個非常重要的訊息。」
恕之不禁狐疑,「那是什麼?」
「深小姐,想必你也知道,王子覺尋找配對骨髓作移植用已有兩年。」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