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屁股都不乾淨,自己的兒子在湖北任上好幾次胡鬧,都是他壓下來的。還有幼子劉清,雖然沒有官身,可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在京師裡不知斂了多少財富,這些,只怕早就被人盯上了,之所以沒人動手,正是忌憚他這個大學士,可是一旦………;
不成……
無論如何也不能請辭,事情到這個地步,只能抗爭到底。
劉吉咬了咬牙,卻已是到了內閣值房,李東陽和謝遷早就到了,二人正在票擬奏書,見了劉吉來,李東陽讓書吏去看茶,劉吉卻是搖搖頭,擺手道:“方才陛下讓老夫去提示那周成,事不宜遲,老夫還是去一趟,不要耽誤了大事。”
李東陽豈會不明白劉吉此刻的心思,到了這個地步,劉吉只怕也該急了,只是捋須笑道:“是這個道理,劉公且去,內閣這邊,有我和於喬看著。”
劉吉點點頭,那謝遷卻是連搭理都不搭理他,只是突然埋首伏案的功夫,突然插了一句:“李公,天要下雨了吧,下雨了也好,洗清灰塵,雨後又是豔陽高照。”
劉吉冷冷的看了謝遷一眼,卻也是拿他無可奈何,旋身去了。
等這劉吉一走,謝遷才抬起頭來,道:“李公,陛下讓擬的詔書就交給你了,我已讓人去請負圖來商議整肅吏治的事兒了,總得先拿出個章程出來,及早給皇上過目才是。”
李東陽吁了口氣,道:“這事兒你自去辦,草擬詔書的事兒我一邊票擬一下手頭裡的這幾份奏書,一邊打些腹稿。”
謝遷點頭,突然又道:“劉吉今日似乎也是身體不適,你看他,臉色都蠟黃了。”
李東陽卻不禁笑了,他哪裡不知道謝遷這是趁機揶揄那劉吉,不過李東陽是城府極深的人,語氣很平淡的道:“或許是因為昨日也吃了酒的緣故吧。”
謝遷不禁忍俊不禁起來,道:“對,怪只怪昨日的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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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未完待續。)
第六百二十五章:殺局
朝野的動靜,有的人先知先覺,有的人則是後知後覺。這既取決於人的智慧,同時也取決於一個人的資訊量。
劉吉顯然是先知先覺的人,他心裡清楚,要壞事了。
別看皇上對他並未發什麼牢騷,也沒斥責什麼,可是種種跡象已經證明,他劉吉垮臺只是時間問題。
所以這個時候,他確實沒有心思老老實實地在內閣裡擬票,而是飛快地出了宮,隨即就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虎臣,你到書房來。”
劉吉喚著幼子的字,隨著揹著手,便往書房進去,還不忘吩咐家人,讓周成無論如何來一趟。
劉吉的幼子叫劉志,年紀不過四旬,生得白白胖胖的,一聽父親大人喚他,自然不敢耽誤,飛快地到了書房,親自斟了一碗茶來遞給劉吉,笑呵呵地道:“爹不是進宮去議事了嗎?這個光景也該在內閣值房裡擬票,怎麼破天荒地回家了?怎麼?是不是朝廷出了什麼變故?”
劉吉沉默了良久,道:“劉家要完了,老夫若是罷了相,你的性命定會難保,不是為父危言聳聽,哎……你坐下說話……”
這劉志聽罷,頓時嚇得臉色青白,他這爹平時一向嚴肅,從不會開什麼玩笑話,突然爆出這麼一句駭人聽聞的言辭,怎麼不令他失去方寸?
劉志小心翼翼地坐下,看著劉吉,道:“到底出了什麼事?爹為何說這種喪氣的話?爹,您是內閣大學士,這世上還有您過不去的坎兒?”
劉吉的表情嚴肅,道:“此一時彼一時,你懂個什麼。為父讓你來。是問你兩件事,你的兄長在湖北那邊做了不少荒唐事,有些我知道的。有些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