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湊的,不是我有意佔便宜!”蒼狼也不多想,大掌抱了飛兒在懷中,拉緊被子裹在自己二人身上,讓自己炙熱的體溫溫暖飛兒那因為午夜寒冷氣溫而冰涼的嬌軀。
低頭入懷,蒼狼忽然看見飛兒恬淡的眉眼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驟然揪集的眉心,神色凝重的臉蛋。怎麼了?這蠢女人做了什麼可惡的夢了麼?為何連睡夢之中都變了臉色,是誰給她帶來了這樣的煩惱!
蒼狼臉色凝重,似乎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不知不覺當中,自己的心,已經開始向著這個毫不起眼卻又充滿個性的蠢女人了。
當然,等到他真正發現的時候,也已經,晚了。
飛兒做夢了。她夢見自己逃出了蒼狼的手掌心。逃出了沙漠,也逃出了北辰國的領地,逃回了滄月國的神醫谷。
子軒。她以後再也不會見到子軒,那個為愛痴狂,為愛成魔地男人,自從上次皇宮設宴那一次開始,她便知道了,有些上天註定的事情,是改變不了的。
子軒。已經成了一個瘋子,一個為愛痴狂、為愛不顧一些地瘋子,他的眼神讓她想到那地獄走出了殺人惡魔,他用雙手屠戮無數人的生命,最後就只有一個目的,採摘一朵地獄最好看的彼岸花,送給他眼中、心中統統最重要的女子。
只可惜。自己不幸成了那女子。成了那讓彼岸花盛裝開放地罪源。
離開吧!離得越遠越好。子軒。這輩子永遠也不可能再與她成為朋友。再也不可能像是個大刺蝟一般被自己戲弄來玩弄去。再不可能。冰凍出那醉人恣意地酸梅湯來了。心變了。人還何求?
睡夢中。飛兒看見自己長了一雙翅膀。白色地。大大地。就好像漫畫裡曾經看到過地天使地翅膀。那翅膀帶著她一路高飛。向著那晚霞。向著那紅似火地落日不停地飛。
“飛兒。我地好師妹。我說過。不論你到哪裡。我都要與你在一起地。不食言。師兄絕不會食言。”身後傳來痕遠熟悉而溫柔地聲音。飛兒嬌羞地回過頭去。痕遠也呼扇著翅膀與她齊飛。只是那翅膀竟然是黑色地。而師兄地臉上。也帶著那重生之後初見地銀白色面具。
“師兄。師兄。”飛兒喃喃出聲。終於逃脫了子軒地魔爪了麼?終於可以見到那日思夜想地師兄了麼?她微笑著伸出手去。痕遠緊緊握住。然後順勢將她攬在懷裡。緊緊地。直箍得飛兒有些疼痛。
“師兄?你怎麼了?”飛兒不解。伸手摸上痕遠地面具。“師兄。為何只有我們兩人了。你還要帶著這副面具?”
“飛兒,”痕遠的聲音忽然變了音調,面具瞬間除下,竟然是子軒那張俊美的臉,“飛兒,你的心裡,就真真切切實有你地師兄麼?飛兒,那我呢!那我呢!”
“不!不要!放開我!”子軒是惡魔,她不要再與子軒有一分一毫的瓜葛,她不要!
“飛兒!”子軒手臂越收越緊,恨不得將她整個兒身子揉碎了,弄化了,硬生生揉進自己的身子,“飛兒!我要得到你,一定要得到!哪怕踏平北辰國,哪怕血洗沙漠,我定要親手瞭解了那些妄圖從我身邊奪走你的人的性命,不管是誰!不管是誰!!!”
“啊!!!”飛兒尖叫著醒了過來,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噩夢,自己已經隨著蒼狼遠去了,來到了這重重沙漠阻隔的死亡之城,自己,已經遠離了子軒的身邊了。
只是,手中還是禁不住疾疾地出汗,眼皮也沉沉地跳個不停。
蒼狼沒好氣地看她:“蠢女人,你喊什麼喊!不知道地,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你這是敗壞我地名譽!”
不料,沒有等到想象中的反駁和諷刺,月光掩映下,蒼狼忽然看見飛兒眼裡流出灼熱地淚水,她一邊掉淚,一遍急切地抓住自己的衣服,使勁地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