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緘硯躺在地上,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色雖仍是難看,嘴角卻露出了一個若有若無的笑意來。
祁安落逃似的回了臥室,進門便反鎖了起來。手心中似乎還殘留著那灼熱堅硬的溫度。她又是窘迫又是尷尬,惡狠狠的罵了句流氓,在衣服上使勁兒的蹭了蹭手。可那溫度和觸覺都像是揮之不去似的,久久的停留著。
祁安落倒在了床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左手手心像是著了火一般,越來越熱。小傢伙睡在邊兒上的,她不敢動,只能靠著數綿羊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是今天卻是越數越是煩躁,她終於忍不住,也不管見著寧緘硯會不會尷尬。跳下床,直往洗手間奔去。
寧緘硯回房間了,客廳裡並沒有人。祁安落進了洗手間,開了水將手心衝了好幾遍,直到手徹底的冰涼了下來,這才作罷。
祁安落這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很久沒再疼的頭又疼了起來,有什麼東西像是要破繭而出。
厚厚已經在上了幼兒園,早上起來又嚷著要祁安落送他去學校。他和寧緘硯昨晚就那麼過來的,寧緘硯又打了電話讓人把他的小書包送過來。
帶孩子還真是很不容易,書包送到了小傢伙才發現有一本書忘記帶了,當即就哇哇大哭了起來。寧緘硯給他買了他愛吃的蛋糕,他也不肯吃。這時候回去拿已來不及,寧緘硯還真是非常的有耐心,一點兒也沒板臉,認真的和小傢伙講著道理。
也不知道他都和孩子說了些什麼,小傢伙沒過多大會兒就止住了哭泣。將蛋糕給吃了,乖乖的去了幼兒園。
他對小傢伙很有耐心,雖然不夠嚴厲,但也從不縱容。祁安落在一旁看著佩服得五體投地,要是換做她,她估計早就崩潰或是舉手投降了。
週四早上顧西東就打電話過來,讓祁安落請假,他們去週五週六週日三天。這段時間雖然不忙,但也不閒。祁安落原本以為假不是很好請的,但是李總卻答應非常的利落爽快。說是上次許諾讓她休一個星期她沒休,讓她這次好好玩,並讓她提早下班收拾東西,直讓祁安落受寵若驚。
還未下班,祁安落就給顧西東打電話,問他她需要帶些什麼東西。顧西東說必備的他都會準備好,讓她自己想帶什麼就帶什麼。
祁安落是出去露營過的,但那還是在大學時了。當時是夏天,因為準備得不夠充分,記憶最深的就是被蚊子叮了一晚上,第二天渾身都是紅紅的包。
因為顧西東說必備的他都會準備,祁安落就只去超市買了花露水之類的小東西。
原本以為八九點才會出發的,誰知道第二天七點不到,顧西東就打來了電話,讓她趕緊下樓,他已經在樓下等著她了。
祁安落的腦子還迷迷糊糊的,過了那麼十幾秒才反應過來,然後快速的去刷牙洗漱。待到收拾好東西下樓時,顧西東卻並不在。祁安落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他讓祁安落在小區門口等著。說他一會兒就能到了。
祁安落氣得不行,道:“你不是說你早等著了嗎?”
顧西東笑了起來,道:“你傻啊,我要不那麼說你能跑那麼快?別急,我五六分鐘就到了,開著車呢,掛了啊。”
他說著直接就掛了電話,祁安落忍不住的磨磨牙,他還真是夠可以的。竟然還讓她來等他。
顧西東說是等五分鐘,結果祁安落等了十五分鐘他才到。一到他就打著哈哈道:“不好意思啊,路上塞車塞得厲害。”
這還那麼早,又不是高峰期,怎麼會塞車?早晨打了霜,祁安落穿得不多,凍得都快僵硬了。她冷笑了一聲,拉開車門上了車,這才睨了顧西東一眼,道:“你確定是塞車不是塞人?”
顧西東嘿嘿的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道:“我們倆什麼關係,別那麼